他在说话的同时,不免对着那少妇多看了两眼。
孙祥身边的一个年青卫士,却是十分的警觉。
他一边向着朱祁锐他们怒视过来,一边用手就向着孙继仁所在之处指了过来。
卫士喝道:“大胆!”
“你是什么人?居然盯着我家主母,行偷窥之事。端的是好生无礼!”
孙祥被那卫士的斥责声吸引,他一边扶着他身怀六甲的发妻,一边教训起了那卫士。
“不得无礼!”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人家只是看了一眼,又不是诚心孟浪。”
“我孙祥既然胆敢带着女眷前来赴任,就不会怕让别人看见!”
孙祥说话的时候,是扶着他发妻的。为了照顾,他更是低着头看着路。
在教训完卫士后,他这才才抬头望向了朱祁锐他们这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孙祥在担任兵科给事中的时候,也是在朝会上见过朱祁锐的。
他这一抬头,刚好就认出了身为亲王的朱祁锐。
快跑几步,孙祥奔到朱祁锐前面后,就要行跪拜之礼。
孙祥的口中,更是说着参拜之言。
“微臣,拜见……”
哪知道孙祥刚一开口,就被朱祁锐一把扶住,同时打断了他的话。
“本王此番行微服私访之事,就是不愿大肆声张。所以孙卿之礼,不行也罢!”
朱祁锐都这样说了,孙祥也就只好不再拘于礼节。
起身后,孙祥大马金刀的率先就走在了前面,而朱祁锐他们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就这样,孙祥引着朱祁锐等人,进入到了守备府里面。
来到孙祥住所后,朱祁锐这才开口。
“孙大人,非是本王说你。你如今可是担着军国大事,怎么可以将女眷带在身旁!”
“孙大人此举,极为不妥!”
孙祥连忙拱手解释。
“还请邺王恕罪!”
“微臣之所以如此行事,也是有着微臣的原因的。”
“吾妻身怀六甲,不日将会临盆。微臣非是北直隶人士,在京师之中也并无家人。”
“唯有将吾妻带在身边,方能行照顾之举。”
对于孙祥所言,朱祁锐并不满意。
“事有轻重缓急,国事尤在家事之上。”
“就算没有亲人在身旁,也可以委托他人代为照顾。实在不行,就租一处宅子,请个老妈子帮着照看就是了。”
孙祥也不急着反驳,而是另外寻了一个话头。
“古人有抬棺赴前线,以昭示有死无生之决心。”
“今日孙祥社稷危难之际,孙祥此举,也是为效仿古人。国亡则家存,事败则家破。”
“孙祥以全家性命,誓与这紫荆关共存亡!”
孙祥的话,掷地有声!
朱祁锐听闻过后,也是收起了之前轻视之心,改为肃然起敬。
“孙卿用心良苦,是本王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