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艰苦之道。唯有将帅和士卒同甘共苦、祸福与共,如此方能战力超群!”
朱祁锐的这一番话,算是用史实来恭维郭登。
郭登脸上一笑,口中谦虚。
“邺王殿下,谬赞了!”
“这名将二字,末将实在愧不敢当。只不过因为久在行伍,所以对于军中之事知晓而已。”
在闲谈几句过后,朱祁锐和郭登一起来到了花厅。
郭登虽然是主人家,朱祁锐亦算得上是客人。
只不过因为朱祁锐亲王的身份,所以自然是朱祁锐坐到了主位,而郭登陪坐一旁。
坐定之后,朱祁锐便来了个开门见山。
“这一次本王前来,是想了解李让叛国投敌一案。”
“郭将军要是今日方便的话,便请陪着本王一起,咱们去见一见那个李让。”
朱祁锐在说话前,就已经在肚子里打好了草稿。
他刻意没说是他二哥朱祁钰让他来的,就是为了给这件事留有回旋余地。
要是到时候有什么不利的事情,也不至于牵扯到新君。
同时,朱祁锐用的词汇是“了解”,而不是调查。
这也是为了给郭登脸面,表示看重郭登在李让一案上的处理意见。
朱祁锐这也算是给足了郭登面子,同时也表示了对郭登的信任。
谁知道郭登没有答应朱祁锐的要求,他只是摇头叹息。
“邺王殿下,在这件事情上,末将还是劝王爷你不要插手为好!”
朱祁锐脸色一黑,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
令朱祁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郭登居然如此的不上道。
朱祁锐刚才的一番话,给足了郭登的面子。那曾想这个郭登,居然就这样赤裸裸的给拒绝了!
“郭总兵,本王可是听到一些风声,说这李让一案,可是水很深啊!”
既然郭登不给朱祁锐面子,那么朱祁锐也可不是好欺负的。
“本王听人说,这个李让是出了名的孝悌之人。”
“他若是要叛国投敌,又怎么会不考虑他那在这大同城中的老父老母?”
朱祁锐说完后,就把两手横抱胸前,然后整个人靠到了椅背上面。
同时,朱祁锐的两只眼睛,凌厉的瞪着郭登。
朱祁锐这是充分的在使用肢体语言,来向郭登传递信息,乃是于施加压力。
我说郭登,你不要以为本王对此案一无所知!
本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本王知晓很多其中的细节,而且一定是比你想象中知道得更多!
这就是朱祁锐对着郭登,所表达的意思。
朱祁锐都已经释放了这么明显的信息,可是郭登却是充耳不闻,对于朱祁锐是置之不理。
“殿下!”
“末将思来想去,觉得这李让一案,还是交由末将来处理为上策。”
“殿下今日也累了,何不前去驿馆安歇?”
令朱祁锐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郭登,居然下起了逐客令!
郭登这样子,近乎就是直白的告诉朱祁锐,李让一案,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