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面无表情地摆手,示意吴贤妃起来回话。
“贤妃,你也不必如此诚惶诚恐。”
“俗话说得好,国赖长君。如今大明出了这样的巨变,确实是需要个年长之人出来主持大局的。”
“本来依照顺位传承,是该东宫继位的,可是太子终究年幼。”
吴贤妃还是摇头:“就算太子年幼,这不是还有太后您吗?”
孙太后也是苦笑:“本宫不过一深宫妇人尔,也是不通政事之辈。”
孙太后叹息一声,续道说着。
“郕王继位之后,贤妃你便是天子生母,也就是一国之母了,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
“今后你、我姐妹之间,便是平起平坐。原本的尊卑关系,今后也要改一改才是。”
吴贤妃本来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在听到孙太后的话以后,立刻又跪了下去。
“妾身,安敢和太后平起平坐?”
孙太后望着吴贤妃的后脑勺,她一双眼睛是睁得大大的。
孙太后似乎是想看清楚,这个吴贤妃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过了片刻,孙太后才放下心来。
“皇家无私事,更何况事关尊卑礼仪?”
“你我虽然都是不愁吃喝、锦衣玉食,可是我们的无奈,又有谁人能懂?”
“身在这权利棋局,我们不过只是一枚不能自主的棋子而已。”
听到孙太后哀怨的话语,吴贤妃知道,她其实根本就对朱祁钰的登基不高兴。
“太后是我儿嫡母,他过往和今后,都会以孝道侍奉太后!”
吴贤妃虽然吃斋修道,可是她也不是半点心机都没有。
要不然,她二十多点的宫廷岁月,不就是白过了?
说完过后,吴贤妃只是默然从地上起来,她安静的退到了一边,她依旧站着不曾落座。
孙太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导致和她和吴贤妃之间的突然安静。
过了良久,孙太后终究忍不住先开口了。
“今日,本宫唤你一声贤妃。他日,可就要唤你太后了。”
“还望你念在我这些年对你不算过分的情况下,帮我给祁钰说说。”
孙太后,终于说出了她分目的。
“祁镇虽然有负于江山社稷和天下臣民,可他终究是本宫的骨肉,也是祁钰的哥哥。”
“这么多年以来,做哥哥的从来没有亏待这个弟弟。”
吴贤妃仔细一想,孙太后说的也对。
无论是郕王府的俸禄、赏赐,还是朱祁钰大婚时候的庆典规格,乃至让他就在京师而不是外出就藩。
这些种种,朱祁镇确实对朱祁钰不错,确实好到无话可说。
“太后放心,我儿不过是侥幸登上皇位。他哥哥才是先帝嫡子,才是大明皇位正统。”
“我必定会叮嘱我儿,让他尽快想办法,和瓦剌谈妥相关事宜。”
孙太后起身,向着吴贤妃就是一拜。
“如此,本宫感激不尽!”
又聊了几句后,孙太后这才离开了隆禧殿,回去了慈宁宫。
就在孙太后车驾刚刚离开后不久,就又有一个人影奔着隆禧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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