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点儿羞耻的甘之如饴。
抱腿缩在角落里,她又皱眉:
“阿元想知道?”杜英当即强行做出正经的样子,
“让我看看。”
谢道韫也有些着急,害怕杜英的身体真不舒服,赶忙探过来,身形再次舒展,众多的美好是一层亵衣舒服不住的。
你想看早说啊,昨天其实就能看的。
谢道韫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另一只手往下走,想要试探一下是哪里不舒服。
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医术,但是她还是翻看过几本医书,所以一些基础的知识还是知道的,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至少能心里有点数。
这个不是病,她大概想起了医书上的一些记载,只是当时自己匆匆翻过去,根本没有细看。
“且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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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谢姊姊。”归雁打来洗漱的水,放在架子上,又涮好毛巾,同时目光时不时的从两个人身上掠过,充满了揶揄。
清晨的时候就听到了屋子里面有动静,结果现在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两个这么能折腾的么?
谢道韫只穿着里衣,雪臂玉腿,皆露在外面,此时尽情的舒展伸开,并不介意有旁人的目光。
毕竟在这里除了杜英之外也没有旁人。
归雁如是想着。
坐在杜英刚刚亲自搬过来的铜镜前,谢道韫一点点的梳着秀发。
看到归雁走进来,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就像是自己的小秘密都被人知道了一样。
不过谢道韫也知道是瞒不住的,因此一开始就没打算遮遮掩掩。
杜英此时倒是已经换好了衣服,之前一直在看公文,此时过来洗漱:“疏雨怎么没有过来?”
归雁小脸儿嘟起来,那还用说嘛,因为疏雨不知道你这个新晋的谢家女婿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形象都不注意,所以害羞。
那丫头显然还没有身为通房丫头的觉悟,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保镖,伺候人都伺候不好。
“问你话呢!”杜英的脸冷了下来,装作生气的样子。
归雁打了一个寒颤,一向平和的公子,怎么和谢姊姊睡了一觉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杜郎,别吓唬归雁。”谢道韫在旁柔声道。
归雁也跟着缩到了谢道韫的身侧,帮着谢道韫挽起秀发,又开始小心的描眉,原本的弯弯柳叶眉本来就很好看,不过稍微颜色重一些,显得更为端庄。
谢道韫虽然还没有嫁进来,但是妆容已经开始往女主人的方向发展了。
语气和态度也有点儿······
对于谢道韫刚刚的叮嘱,杜英没有回答。
谢道韫微微撇过头,发现杜英正静静注视着她。
目光分外柔和。
“怎,怎么了?”
一时间被杜英的目光看的脸上一阵发热。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杜英微笑着说道,“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谢道韫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欣喜,又有些骄傲。
现在谢道韫所做的,其实就是女为悦己者容。
平时都不怎么喜欢化妆打扮的她,因为今天要送杜英离开,所以专门在这里梳洗。
自己的付出,自己喜欢的人懂得,这就足够了。
谢道韫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淌过心里。
“夫人,今天打算穿什么,余让疏雨帮着拿。”杜英伸手落在谢道韫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