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为绝大多数人失去土地,在灾害中无法生存而造反。最后王朝崩塌。
想要解决土地兼并问题,只能把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开来。
司北沟一家八口人下地,收割是按照计件工资算的,多收多得,最后上秤看收了多少粮食。
红彤彤的高粱地里,垄沟刚没小腿,高粱花子和男人的肩膀一样高。
一群带着草帽的男人,围着头巾的女人,每人负责一垅田地的收割工作,一人一垅,一字排开。干完了队长再分配下一陇。
人和人的顺序是挨着的,没有空闲一垅,由于干活有快有慢,人的排列顺序又前后不一,把人用线连接起来,从空中看,就像在红纸上勾勒出来的曲曲折折的波浪线。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收割呢,你把高粱花子割的这么短,到时候怎么脱粒,够得着吗,到时候你收割的你自己打,别贪图快,又没要求你和成手劳力一样快。”
司北沟气愤的骂自己的小孙子。小孙子是二儿子的孩子,今年十三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年纪他已经干活三年了。但是只算半个劳动力。毕竟力气小。
司小松缩缩脖子,他以为爷爷打头儿干活,看不见他,想趁机偷偷懒,没想到被发现了。这下子可苦了,自己收割的时候省力了,打谷子脱粒时让自己收割的自己打,这可玩完了。
他娘气的上来对着他屁股就是几脚。这个混蛋玩意,干活就会偷奸耍滑。
“你跟着干,在偷懒,让你今晚脱粒到半夜。”
司小松快哭了。
幸福社和所有的生产队一样,从事任何生产劳动都有打头的人。
这个打头的社员一般都是整个生产小队里边,干活技术最好的人,再打头儿的带头干带动下,生产队每天多给打头的社员多开两分公分,因为在打头的社员的带动下整个劳动效率会提高很多。
收割,捆秸秆等活计,社员们都你追我赶的干,干的热火朝天。有竞争才有动力。况且,还有前十名的奖励。都不想让别人落在后面,都想先到地头,先到地头既能比别人多歇一会,还能接接被落下的家庭成员,毕竟女人和孩子干活比男人慢。
只有干完了自己家这几陇地,才能分配去新的地。干得快就能单位时间内多打粮食。多打粮食多挣钱,完全是计件工资。
全城二十四个社区按照家庭排名,前十名每家分一挂马车和一匹驮马。农民家里有马和马车就相当于后市八十年代有小汽车一样。人人羡慕。
这种模式下,干活就会被带动起来。必须干的快。因为,干活干得慢的,刚到地头还没来得及直直腰,队长又重新排垅接着干。干活慢的社员只能等统一歇气了。
因为时抢收,蒙古人据说随时会打过来。干活一天能有两次歇气机会就不错了。天亮就开始干,上午巳时一刻,下午申时一刻,各能休息一刻钟。
歇气时间和长短是由队长说得算的。他要根据体力情况来决定。像这种抢收,十万火急,活计忙的时候,中午社员是不能回家做饭吃饭的,因为这样太耽误时间。
所有人都在田间地头吃饭。生产队指派专门做饭人员,做饭和送来饭菜。
司小松一边干活,一边盼望着,怎么送饭的还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