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显得很是惶恐,密集的阵型也因那些受伤番子猪一样的乱拱,从而散乱了不少。
“怎么办?”所有番子都下意识地看向吴千户。
吴千户抽出佩刀,吼道:“啥怎么办?既然接受了这个任务,那么王侯将相,便看今日的结果了!兄弟们,随老子冲上去!死也要将他们……”
他话还未说完,重真已一个凶猛的加速,一剑挥出,割断了他的喉咙。
“你废话太多了!”
无情嘲讽的同时,重真犹如虎入羊群,挑、刺、劈、砍,每一剑都极为凌厉。
袁七等人以他为锋矢,好像一支刚刚离弦的锋锐箭矢。
关宁铁骑作为关宁军里弥补“恃坚城,凭大炮”不足点的唯一一支冲锋型的铁军,他们的战术目标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凿穿。
至于被凿穿之后的其他番子,就全部交给那群被火铳撵着屁屁的江湖人了。对于他们而言,前有锋矢开路,后有火铳追击,跑得最慢的反而要杀射杀。
往哪儿冲呢?谁都知道!
豪侠们因为极其的愤怒与憋屈,一边冲还一边顺手便将倒在旁边惨嚎的东厂番子,给顺势砍杀。
冲出了堵截的重真很失望,对于传说当中可以夜止儿啼的东厂番子,非常失望。对于锦衣卫所拥有的所谓先进火器,也感到极其失落。
在他看来,这场截杀,简直就如同儿戏。
百来号人,又是强弩又是火铳,又是前后堵截,又是凌空袭击的,居然一点儿战果都没有取得,反而被自己这十来号关宁战士,杀得人仰马翻。
“锦衣卫也是的,明明端着那么多的火器呢,咋一枪之后就没有声响了呢?”他一边快步离去,一边愤愤地想着。
他却不知,这些火器又哪里是他手中的燧发短鸟铳所能比拟的。
用后世一个比较流行的说法便是——两者之间相差了足足上百年的技术差距,这一点儿都不夸张。
这些火铳以跪、蹲、站之法进行原地射击,许多时候都要哑火,装弹的过程也极其繁琐,最重要的是并非燧发,而是依然停留在火绳枪的范畴!
高下立判!狗尾巴胡同确实与重真有着不解之缘,率先见证了这一点!
袁七紧紧跟随着重真,突然瞥见他的衣衫破了,惊慌道:“殿下,您受伤了?”
重真道:“只是被无意的一刀砍破了衣衫,没有沾到皮肉。”
“这就好,吓死属下了。”袁七惊甫方定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重真瞥瞥那群招呼也不打,便各凭本事,四散拐入各条京师小道的黑衣人,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宫再说。”
“诺!”袁七刚才的惊慌并非因为被截杀,而是以为重真受伤了。
十一号沾着浓郁血腥味的关宁战士,穿过正阳门,龙行虎步朝午门而去。
“千户大人!千户大人!”
狗尾巴胡同内,幸存的东厂番子抱着吴千户生机已逝的身躯,惨嚎了几声,便抬头对上前的傅百户嚎叫:“傅百户,千户大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