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他陪伴着大小老婆小情人,以及朱慈烺这个小坏蛋,凑一张桌吃早餐。
奶娘嫁给了张盘做续弦,小蓝就成了朱慈烺的贴身婢女,像个邻家大姐姐。
重真不否认聚在身边的所有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是总体,这些人都是正大光明的,不说以家国天下为己任,至少对自己忠心耿耿。
重真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团队!创业、生活,全都包含在了里面!许多晦涩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就特别容易被百姓所接受,也特别能够赢得民心。
这一战尚未结束,重真就已经在着手布局接下来的棋局了。
俗话说大考大坦(坦然),小考小坦。
大战莅临,可战争的阴云却并未笼罩于大明京师,也没有成为众人心中的阴霾。因为人们在新皇——摄政皇的带领之下,将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建奴刚入关时的震惶,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许多人百忙之中回想起当初的惊慌,不禁自嘲摇头——无非一死,有啥可怕的呢?
皇帝都拒绝南迁,坚持北守,守护国门,我们这些臣子,难道连陪同的勇气都欠奉么?多年的圣贤书,并非读到狗身上去的!
多年的闻鸡起舞,为的可不就是保家卫国的这一刻么?
至于投机钻营,去他的吧!
重真其实知道城内的消息为何总是会被黄台吉所得知,只是从未戳破罢了。
——高起潜,这个把真正心怀救国之志的人,尤其是卢象升祸祸完之后,转身就投入了建奴怀抱的狗东西,没想到心思仍旧那么坏。
“老子已经很用心地去感化改变他,不惜用白纸黑字给他画一个大大的饼,还派他到西北去历练,回来之后妥妥的一个大太监,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尤其是这两年,继宁远、宁锦之败,还有登辽战役之后,建奴对我朝大小官员的小动作不断。
若说高起潜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么东江尚可喜三个人加起来,就相当于大半个封疆大吏了,连他们集体中招沦陷了。
吴三桂若非看得紧,加上少年傲气,不肯轻易投降,怕也会倒在建奴的金钱美女攻势之下。
老子就奇了怪了,同样是画一张大大的饼让人垂涎欲滴,这些家伙为何宁可抛弃故国替敌人做些蝇营狗苟之事。
也不肯脚踏实地,在自家的土地之上替自己人做些实事呢?他们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自己人因为离得近,必定总是有所纠纷。
然而真到了为难关头,唯有自己人才会站在这片土地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距离产生美,有些人远看是美人,近看就满脸都是麻子咯。
看来仅是用心和行动去感化他人还远远不够,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还需要手段,还需要加大监察的力度,任重道远,一步步来吧。”
一心两用成为了重真的技能,虽说吃饭的时候听取战报思考战局,用脑过度会导致消化不良,但是重真不怕,身体好,年纪轻,知道节制。
“这就是老子跟吴三桂、黄台吉等人最大的区别!老子懂养生!”
重真陪家人吃完了早餐,带着黄晓腻往大书房行去。
途中小贰又收到了黄台吉暴怒,“鞭打范文程”的消息。
跟重真小声说了,重真道:“干哈呢他?我说过今日就出城与他作战么?”
小贰觉得这位爷的言行举止越发令人捉摸不透了,跟在他身边越久,就越觉得乃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潭水,潭底有温泉,忽冷,忽热。
小贰笑道:“您其实说过,当着大家的面儿。”
“是么?”重真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拍拍宽阔饱满的额头道,“还真是,年纪大了事物繁忙,人也变得健忘了啊!不过好像没有通过内阁下旨吧?”
“内阁除了杨鹤,职权都几乎被您收回去了,次辅高攀龙等诸位大人,几乎成了摆设,不过也是这些兖兖诸公活该,高居庙堂却不问政事。粗俗点说,就是占着茅坑不那啥……”小贰不禁暗暗吐槽,嘴上却道,“是的,殿下。”
“那今日就再放消息给建奴,就说明日一定出城作战。明日也是一样。”
小贰犹豫了一下道:“殿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我们自己人……”
“你是想说我连自己人都骗?对吧?你想差了!大明立国两百六十多年了,早就形成了一套为人耳熟能详的规章制度,咱们的官大人和兵老爷们更精明着呢,小道消息可以参考,但一定一定会以传说中的红印文件为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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