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等事情?”王国忠的亲信表示有点怀疑,毕竟他们是发过誓的。
二狗子跺脚道:“快点儿吧,去得晚了,我家的军寨就要被烧光了!”
“这……”
“老猫哥,算我二狗子求你了!”
“好吧!你随我来!”
王国忠名字取得不错,可惜既不忠于国家和百姓,也不想忠于他的族兄,他只想忠于他自己。
无需听二狗子着急的口述,仅是看他火烧眉毛的悲惨架势,他便已经做出了决定:“走!随我一同去质问大哥!缘何才刚起事,便已同族相残!”
“走!”
“头领,需要留人看着寨子不?”王国忠的亲信问道。
“看个毛线!你以为城里的那些胆小鬼,敢出城袭营么?唔,不过留个百来个疑兵也好,你去安排一下!”
“遵命!你你你,随老子过来!”
王国忠的亲信带着几个人屁颠屁颠地守寨去了,他本人则带着九百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寨,望着城西的大火正旺处,飞奔而去。
然后,便与重真所率的关宁铁骑小队,以及王虎的山东豪侠百人队,与城北城西的转角处,激烈碰撞,迸发出了惨烈的战火之花。
所谓惨烈,自然是针对于王国忠部而言的。
从府谷县避开县城来到这绥德县境内,他们何曾遇到过像样的抵抗。
就连曾经无比敬畏的绥德县令得知了他们的到来,都紧闭城门做起了缩头乌龟,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天下无敌的。
螃蟹横行,必遭横扫。
重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光明磊落的人,才不指望让这个家伙去偷偷杀害王嘉胤呢,于是一顿毫不留情的冲锋,当先的王国忠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他一矛刺穿了胸膛,坠驴而亡。
“头领!头领……”他本就乱糟糟的手下,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杀了个人仰马翻,尽管他们的军中,也就王国忠拥有一头驴子。
“二狗子,你……”
二狗子将对于称呼的满腔愤恨,全都融入在杀敌之中,两柄短刀在他手中就像菜刀一样,专挑落单的杀,因为中间要留给关宁铁骑和豪侠编队,用来凿穿。
“老子乃是来自大明辽东的草衣卫士,专杀尔等祸国之徒!”
“我们揭竿而起,哪里祸国了?”
“纵不祸国,也曾乱杀无辜!”
“胡说!哪有?”
“山间尚可勉强自足的百姓何辜?这遍地的饥民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朝廷昏庸,官员无道,我等聚众起事,就是为了替天行道……”
“宵小之徒,天道浩瀚,又岂是尔等所能理解的?纳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