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亮出了蕴尘司的身份名牌,在门房满是敬畏的注视中,他径直走进了里间,一路七弯八拐的来到了曹芳的签房门口。
“哟!”
得见赵丰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签房里,正靠在圈椅上仰面神游天外的曹都尉顿时就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靴子,接着离开座位,一脸贼笑着迎了上去道:“这不是咱们的赵小旗嘛,几日未见,倒是英俊了不少哇!”
“你这狗东西消息还挺灵通的嘛!”赵丰年也不客气,进到签房里边一阵左看看,右瞧瞧的,貌似好奇得很。
“狗东西骂谁呢!”听得赵丰年的笑骂,曹芳顿时黑脸,反唇相讥道:“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从七品朝廷命官,你个不入流的正八品芝麻小绿豆,在老子面前得瑟个什么劲!”
“依帝国律,各部协作办案的时候……”随意把玩着窗边花案上的一个玉摆件,赵丰年颇有些见猎心喜,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蕴尘司见官大三级,你说说,我到底该是几品?”
“你是极品!你是畜生!你是超级无敌混账王八蛋!”
曹芳站在茶桌边上,闻言不禁被气得牙痒痒,突然连水都不想给赵丰年喝了。
“……”
敢情曹老板心里怨气很深呐,赵丰年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强自憋笑道:“刚才我去了一趟铁马酒肆,将泼皮们都散出去了……”
“泼皮们能顶什么用?”被岔开了话题的曹芳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停下了手头倒水的动作,疑惑不解道:“咱这次的目标可是修行者呀!”
“所以啊,我这不来找你了吗!”
随意在附近找了把圈椅坐下,赵丰年翘着二郎腿,貌似悠然自得道:“你赶紧把刑房的兄弟们也散出去……就针对马多多,把那货栈给围了!”
“围了?”曹芳不由得更加疑惑了,连水都懒得倒了,直接小跑坐到了赵丰年旁边的椅子上,一脸急吼吼道:“那我安插在马多多身边的桩子,不都全暴露了嘛?”
“还要个屁的桩子!”赵丰年面露无语,瞥了一眼曹芳没好气道:“咱们直接和他来硬的,吓不死他!”
“你要吓他作甚?咱们要找的是荒人祭司!”
“如今的宁州城,有谁能晓得那荒人祭司藏身的地方?”
“马多多!”提及此节,曹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你之前一直派人盯着马多多,他可曾露出了马脚?”
见曹芳无奈摇头,赵丰年又道:“因为你们没有威胁到他的安全,所以,他没有理由随随便便的就去联系那个荒人祭司!”
“……”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
沉吟片刻,赵丰年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语带冰冷道:“想办法让宁州城彻底的闹腾起来,只要让马多多感觉到了危险,他会主动带着我们去找到那个荒人祭司!”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派泼皮们上去打草惊蛇?”
“我这不是担心嘛,万一那个什么狗屁祭司对马多多见死不救,咱们上哪儿找他人去?”
“这事容我先考虑考虑,再做决定吧!”曹芳点了点头,再次站起身走到了茶桌旁边,准备喝口水平复一下糟糕的心情。
“你还考虑个屁啊!”赵丰年大手一拍桌子,脸上满是不愉的急声催促道:“赶紧的,让你的人立刻把马多多给绑了,先打他一顿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