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正不断摆弄着赵丰年身体的张明远闻言摇了摇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道:“他心脉齐整,不像是药瘾犯了的样子!”
“那可咋办?”那泼皮倒有些不依不挠的,又插嘴道:“宝哥要是没了,他家那黑熊精怕不得把宁州府给屠了!”
“……”
提及赵晟,众泼皮无一不面带惊惧,冷汗蹭蹭直冒。
“黑熊精?”
“就是宝哥的兄长,据说是头大黑熊化形变出来的……”
“可这个少年是人族呀!”马多多已然处于一种大脑当机的状态,学着泼皮头领的样子连连追问道:“怎么会有一个妖族的兄长?”
“他俩乃是异父异母的兄弟,说是早年被一个妖族游商收养,后来不小心遇上了战乱,那游商便死在了逃难的路上……”
“……”
“那黑熊精天生就是个杀人魔王,早些年咱们一起在关外打草谷的时候,他曾单枪匹马的干翻了一队全副武装的荒人斥候,啧啧,你是不知道哇,那百把号荒人到最后就没能留下来一具完整的尸体,太残暴了!”
“……”
原本马多多都已经开始在心里在计划着赵丰年死后该怎样寻门路去摆脱自己的罪责,现在却突然听到泼皮们说赵丰年还有个杀人如麻的兄弟……
这种感觉很不好,叫人头皮发麻,心底竟说不出的害怕。
“这位兄弟,你看咱们这样好不好!”马多多脸上当即便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再给你十两银子,待会儿等这位少年的家人来了,你帮我作证,我是真的没有碰到过他……可以吗?”
“……”
只是没等那泼皮作出任何回复,人群的外围突然就出现了一队明火执仗的官差,官差们皆穿着宁州府刑房特有的制式皮甲,且个个腰悬长刀,看上去颇有些公正严明的味道。
“鄙人曹芳,添为宁州府刑名都尉……接群众举报,此地即将发生命案,到底怎么回事?”
等到官差们听命包围了案发现场,那个自称曹芳的圆脸军汉这才慢悠悠的走到了马多多的身前。
“都尉大人,马某是被冤枉的呀!”
曹芳看上去不像是个好说话的,马多多自觉有点害怕,赶紧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的始末经过给说了个明明白白,甚至连细节都没放过。
听完了马多多的叙述,曹芳也不吭声,自顾蹲到了张明远的身边,仔细探查了起来……
“宝哥儿,听得到我说话嘛?我老曹呢!”
待看清赵丰年的面容,曹芳不禁皱起眉来,伸手拍了拍赵丰年的脸道:“没死就吱一声!”
“吱!”
“……”
见赵丰年还活着,众人明显就松了口气。
“还有救吗?”
沉吟片刻,曹芳扭头望着张明远,貌似忧心忡忡道:“这娃儿还年轻,看上去像是个有出息的,可不能就这样折了!”
“回都尉大人的话,小老儿才疏学浅……实在有些,有些找不准病因,是故无从下手哇!”
“那你开个毛的医馆!”听得张明远的话,曹芳丑脸一黑,没好气道:“还特么天天说自己妙手回春,你配吗?”
“……”
都乡里乡亲的,张明远自然是知晓曹芳的脾气,闻言也不动怒,反倒是陪着笑脸自觉的站起身来,远远的躲去了旁边。
“宝哥你说什么?大点声,俺听不见!”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尽都被张明远吸引过去的时候,曹芳突然大叫一声,而后手忙脚乱趴在地上,靠近赵丰年的脑袋做出了一副侧耳倾听的形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嗨!”
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曹芳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迎着马多多眼中的希翼,他竟贼兮兮的比划出了三根手指……
“???”
“不懂?”见马多多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曹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三千两!”
“……”
“实不相瞒,我家有个祖传的方子,专治宝哥这种人来疯的毛病,其中有一味药特别贵,收你三千两,保证药到病除!”
“敢问都尉大人,这什么药,得值三千两银子?”
“脑白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