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一点,你就解释不通。”
“你为何一大早,会出现在那片树林里,正好就看到了案发经过?”
“那里非大道通衢,前后不过是两个小村庄之间的乡道,另外还有一条路能联通,那片小树林就算是一般村民都不太走,你可别告诉我,你天没亮就跑到那里去吟诗作对!”
“要知道,狗头一伙就埋伏在那里,他们把两个村姑都杀了,他们为什么没动你?”
“一群就要投靠山匪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沛令之子!”
刘昆登时就哑口了。
这要怎么解释?
他吱吱唔唔的。
“我······我就是要去那里等日出,要找灵感写诗的!”
“狗头那伙人,不是没发现我,而是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所以不理我······”
“刘公子!”
刘季鄙夷地打断他,“你这表情,这语气,把你的心虚表露无遗了。”
“你傻而已,不会觉得,你的父亲,还有我的岳丈大人,跟你一样傻吧?”
“就你这样的蠢货,能瞒得过他们?”
刘岳的脸上,再也难以保持住笑容了,脸色一沉。
“刘季,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刘岳当然知道,这就是刘昆指使的狗头一伙去杀刘季。
吕公也能看得出来。
不需要看刘昆现在那心虚的神色,刘昆在那里出现这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巧合,他们就一下子知道了。
刘岳更是认真地核查过了,狗头一伙拿的长刀,根本就是县衙武器库房中的长刀。
能拿到库房长刀的人,一查就知道了。
那是家奴阿才假借沛令之命,暂时借出去用的。
这些都被刘岳给掩盖下去了,县衙中的知情人,都没人敢提。
刘岳以为这样一说话,只是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对他这个县令,一定是会敬畏的。
这一回,他的嚣张气焰能够压下去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大人心中明镜儿似的!”
这话,让得刘岳气得一个哆嗦。
他什么时候被下面的人如此顶撞过?
他算是见过世面的,立刻就镇定下来。
“刘季,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
“吕家愿意做和事佬,我们愿意给吕家面子。”
“我儿子是高堂子的传业弟子,将来必定出将入相,身份地位无比尊崇。”
“只要你道歉,他就能消了这口气。”
“你当众要打了,最后打了我们的家奴,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要你道个歉,不过分吧?”
刘季噗嗤一声就忍不住笑了。
这还不过分?
刘家父子,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明明是刘昆错了,还要他道歉,还声称不过分?
什么高堂子的传业弟子?
他还是高堂子的老师呢!
刘季摇了摇头,“看来,刘公子是不打算道歉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坐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岳丈大人!刘大人!”
刘季对着他们躬身行礼。
“我店铺中尚有大量事务要处理,再见!”
他转身就走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吕公,还有气得心脏直哆嗦的刘氏父子!
原主就是这种性格,他觉得对于刘岳父子这样的人,这种性格挺好。
有吕公在,刘岳不会真的对刘季动手。
至于刘昆,那就是一个蠢货!
刘季压根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