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的宾客,很是错愕,极度的不解。
吕雉才艳双绝,早就名满沛县。
传闻吕雉与沛令之子,沛县第一才子刘昆情投意合,相互倾慕,吕家和沛令要亲上加亲,结秦晋之好。
今日的宾客,有些人还知道,吕雉不在女眷席中,而是同刘昆游览城郊西山,泛舟湖上,吟诗作对去了。
吕媪在那边急得跺脚,却因吕公是一家之主,在外人面前,她就是再有不满,再有疑惑,也不敢当场提出来。
吕公过来,执住刘季的手,面向着全场宾客。
“好,以后,刘季就同我们吕家是一家人了,我们荣辱相同,休戚与共!”
“吕家会同刘家尽快择定日期,举办婚礼,到时候再请大家到场随喜。”
满堂的宾客,再怎么懵逼,再怎么对刘邦羡慕嫉妒恨,这种时候,也不敢得罪吕公,只能纷纷举杯道贺。
宴会举办得相当的成功,宾主尽欢,送走众人,刘季带着卢绾等几个兄弟,最后才走。
吕公送出门外,颇有深意地看着喝得满面红光的刘季,脸已经拉得老长,一副亏光家产的模样。
“刘季,婚事已定,后面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刘邦之前同吕公约定了,只要吕公将吕雉许配给他,就会将吕公害人父母的证据销毁。
刘季学着原主的样子,嘿嘿一笑,眼角闪过一抹奸诈之色。
“我知道怎么做的,回去之后,会立刻让父亲派人上门提亲,各种程序都会走一遍。”
“待得我同二小姐洞房花烛,我就是正式成为吕家的至亲之人,诚如岳丈大人所言,生死与共。”
秦朝法令极其严苛,株连之罪盛行,要是吕公害人之事真的上了官府,作为吕家女婿的刘季,也会惹上大麻烦。
吕公明白刘季明着是接他的话,明的说是结婚的事情,暗中却是说的刘邦承诺过之事。
吕公微微有些惊讶,这刘季并非如传说中的,单纯是一个流氓无赖,牛皮大王。
他似乎是有着大智慧之人!
搞不好,还真的有一番大成就也说不定。
唉!
希望这不是自我安慰吧!
他挥了挥手,让刘季离开了。
转头一走回府内,吕媪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尽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你平日总是说,女儿长得漂亮,又才学出众,一定要给她挑一个人中之龙。”
“雉儿同沛令之子刘昆情投意合,两家虽未说定,心中已默许为亲家。”
“如今,你却当众把她许配给刘季那个流氓无赖。”
“你如何向沛令交待?”
“你如何向雉儿交待?”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吕公心里发虚,极其烦躁,一把将吕媪给推坐地上,怒喝一声。
“雉儿是我女儿,我想把她给谁就给谁!”
“孩子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需要向谁交待?”
“你一个长头发的妇人懂什么?”
“给我准备好嫁女就行了!”
他径直走回自己的房中,嘭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吕媪急得想哭,自己养的好好的一朵花儿,就要插在一坨新鲜的牛粪上了。
她爬起来走来走去,想不出什么办法,赶紧叫来一个下人。
“快去通知二小姐回来,家中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