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双双惊诧又错愕的神情,柯西诺将大家的神情尽收眼底。
站在范德比尔特身旁,在这种场所,扮演起了一位临时说书人,开始表演。
“话说呢,在一次战争爆发之后,一支名叫阿鲁士的军队攻占了阿鲁城,因为军队打进了城池,这座城里就有有十个人同坐一辆马车出逃。
这十个人的身份很是特殊,分别是臭名昭著的奸商鸟先生和他的太太;
大资产阶级、省议会议员卡雷夫妇;
省议会议员贝尔夫妇;
两个修女;
民主党人科尔尼代,和一个绰号叫“羊脂球”的勾栏女。”
柯西诺才说出这一段开头,就听到了场内陪伴有钱男人的那些勾栏女,顿时无情嘲笑。
“你们听,范德比尔特先生身边的助手,竟也是我们这一行的好朋友呢……”
柯西诺并没做任何辩解。
事实上,他和朋友一起进赌场玩,本意只是随便带他们见识一下纽约的新玩儿法。
遇到自己的雇主,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现在,他讲故事,只是不想让船长先生继续遭受那些愚昧无知的人嘲讽。
“前面三对夫妇离开阿鲁这座城市的原因各不相同,但计划和目的却是一致的,这三对夫妇都不会回阿鲁这个城市了。
他们十个人当中,最没有地位的是这个叫“羊脂球”的勾栏女。”
“他们同坐一辆马车,从阿鲁这座城市出发!
在马车上,几位有身份的阔太得知了羊脂球身份后,对她的态度很是恶劣,她们悄声辱骂羊脂球是卖Y妇、是裱子、应该钉在社会的耻辱柱被狠狠地鞭笞。”
瑞克听得不禁冷汗狂流。
这里面,毕竟也有许多看似光鲜亮丽的女人,她们此刻正干着与羊脂球一样的职业。
还有花钱愿意捧她们的有钱男人,都对柯西诺头来一抹奇怪的眼神。
果然,先前粘在男人身边笑容勾人的那些女人,表情尤其震惊。
“而这些阔太太的丈夫们,则用一种看不起穷人的口吻大谈特谈金钱、吃喝。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大半天的光景,车上,所有人都饿了,只有羊脂球带了可供自己三天的食物。
于是呢,羊脂球很大方地邀请车上所有的人都来分享她的食物,完全不计较先前这些有钱人对自己的不敬。
很快,她所带的一篮子食物都被瓜分光了。
人们都摆脱了饥饿的困扰,于是,对羊脂球的态度有了些变化。
先前的蔑视变成亲昵,辱骂也变成夸奖。
马车继续前行,来到了一座叫做托特的小镇,很不幸,这座小镇也被军队侵占了。
而且,更加不幸、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军官扣下了这俩马车和车上所有人,并提出,要羊脂球陪自己过夜。”
场子内,正在侧耳听柯西诺讲故事的男人们与女人们,虎躯一震,一片哗然。
他们认为,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羊脂球面对军官的无耻要求断然拒绝了!
于是,同行的一车人全部都被扣留,不许离开。
除了羊脂球之外,其余的人都急坏了……”
故事讲到这里,柯西诺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家刚好把这个故事当做打牌的消遣,听得津津有味,就在这时,发现没了下文?
场内,原先兴致盎然在玩牌的人们,犹如一条攀升曲线似的,挨个抬起,看向柯西诺。
尤其是那名小说家纳撒尼尔,他高声谴责道:“小子!怎么不讲了?继续讲啊?!”
柯西诺冷哼一声,心说,我给你免费讲一个名著故事,好让你有抄袭的范文吗?那才是怪事呢。
范德比尔特也抬起头,吩咐道:“继续讲。”
“不好意思!船长先生,目前,我正在度假,他们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才能继续听我这个故事后面的精彩内容。”柯西诺面色泰然自若道。
他说完,在范德比尔特错愕的注视下,笑了笑,环顾全场惊愕又快绷不住的爆笑表情,高声道:
“想要听后面的故事,那就请各位,每人交1美元给我吧,”
众人登时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