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日后注意休息。”徐阳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
“哦。”岳婉宁哦了一声再度缓缓转身走向书房门口。
临近书房门口之际。
岳婉宁忽然再度转身走向徐阳。
“这....这盘子我还未收拾呢。”岳婉宁低声说道。
“放在那儿,一会让十六收拾就可以。”徐阳平静道。
岳婉宁急忙开口说道:“那怎么行,我吃的哪有别人收拾的道理。”
话音落罢,岳婉宁急忙将手伸向书桌上那一个又一个的空盘子。
只不过。
那动作,实在是太过于缓慢了。
半刻钟后。
徐阳疑惑的放下书籍看向岳婉宁。
岳婉宁觑见徐阳目光看来,连忙佯装不好意思道:“吃的太多了,行动起来便有些慢。”
话音落罢,岳婉宁总算是将最后一个小碗,放置于食盒内。
徐阳轻笑一声并未多言。
岳婉宁什么想法,他这般心细之人又岂会不明了?
非是不愿,实是不能矣。
岳婉宁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缓缓提起食盒开口说道:“徐大哥,我走了啊。”
徐阳微微低头回答道:“嗯。”
岳婉宁心中再度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知为何,一个多月未见,她心中总是想要多和徐阳呆一会。
哪怕二人之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呆一会,她便心满意足了。
可惜。
今日是没机会。
岳婉宁提着食盒缓缓走出徐阳书房。
几息后,书房外便传来踏踏的下楼声。
徐阳放下手中用来掩护的书籍,静静的望着紧闭的书房门发了一会呆。
最终。
无力的叹息一声。
三层小楼外。
岳婉宁提着食盒缓缓走出。
“总教头,手中食盒给我吧,明日一早我送去食堂。”徐十六极有眼力价的开口说道。
岳婉宁微微点头,将手中食盒递给了徐十六。
随即,头也不回的静静走向自己的小楼。
打开房门,迈步走进小楼。
待将房门死死锁上之后,岳婉宁原本淡定的俏脸,瞬间一片绯红。
“岳婉宁啊岳婉宁,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岳婉宁捂着疯狂跳动的胸腔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片刻后。
缓过神来的岳婉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蹦蹦跳跳的走向二楼卧房。
那乌黑的马尾辫随着岳婉宁的不停跳动而左右摇摆。
二楼卧房内,岳婉宁褪下一身铁甲,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衣衫。
随即将卧房内的蜡烛熄灭。
凭借着对自己房间的了解,岳婉宁摸黑走向窗台边,缓缓的拉起窗帘一角。
悄悄的朝着徐阳书房的方向望去。
那个地方,此刻依旧点燃着蜡烛。
很显然,岳婉宁离开后,徐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入睡。
岳婉宁无力的叹息一声,将窗帘再度拉好,微微叹息一声再度走向自己的卧房。
.....
一夜无话。
次日辰时,一大早岳婉宁便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翻身而起。
快速的洗漱过后。
岳婉宁再度披上了自己的黑色铁甲。
这身铁甲足足有三十五斤之重,若是在其他军伍,那些将领们恐怕不到大战,绝不会轻易披挂铁甲。
毕竟,这玩意穿在身上,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那是真的不舒服。
但飞虎军则不同,为了锻炼众将领的耐力,徐阳先前曾下过命令。
但凡在军营,领兵五百人以上者,须着全甲。
领兵五百以下,百人以上者,须着半甲。
披挂整齐的岳婉宁快速的走出自己的小楼。
第一眼便是望向徐阳三楼小楼的门口。
“这个点徐大哥还未起来吗?”
见三楼小楼门外只有一个徐二六,岳婉宁心中不由得好奇道。
“嗯?怎么会只有徐二六一个人?”
往日里,徐阳三层小楼门口明面上至少会有两个亲卫站岗。
至于暗地里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岳婉宁疑惑不解之际。
那徐二六显然已经发现了岳婉宁,且正朝着岳婉宁的方向走来。
“总教头。”徐二六双手抱拳行礼道。
回过神来的岳婉宁询问道:“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值守。”
徐二六回答道:“主上回前方工坊了,属下在此值守是为等候总教头。”
“徐大哥回工坊了?不应该啊,不是说这几日曲阜孔家会来泰安城吗?”岳婉宁闻言自动忽略了徐二六在此等候的话语,不由得急切询问道。
徐二六伸手从袖摆中取出一封书信:“主上说,总教头一看便知。”
岳婉宁不解的接过书信,尚未来得及打开书信。
徐二六便再度抱拳道:“属下先行告辞了。”
“去哪儿。”哪有给完封书信就直接走人的,岳婉宁不解道。
徐二六头也不回的回答道:“火器工坊,寻主上。”
岳婉宁闻言叹息一声并未多说什么。这些亲卫的性子,一个比一个古怪。
岳婉宁亦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缓缓将手中书信打开,细细查看。
“婉宁亲启。”
“昨日雨时,邀大元帅至此一叙。”
“多番商议后,暂且搁置原定关于玻璃工坊的一切计划。”
“由既定计划改为大元帅府全权负责飞虎军玻璃工坊外销一事。”
“.....”
“.....”
“我即将再度闭关,闭关之后玻璃工坊的大小事务皆由你来决定。包括与大元帅府的沟通。”
“若是有拿不准的事情,可以先寻蝉儿商议,若是商议过后还未解决,可到火器工坊寻我。”
“......”
岳婉宁看罢之后,缓缓将书信缓缓收拢于袖摆之中。
“与孔执玉打交道的事情交给了大元帅府?”
“这不就意味着我未来一个多月我只需要负责生产便可以了?”
哪怕知道自己的担子轻了不少,但不知为何,岳婉宁心中并未感到有多少喜意。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当面和我说呢。”岳婉宁叹息一声随即走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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