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烄 而那耿克金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想喝酒,竟似毫无察觉一般。
徐阳再度饮下一杯酒水,趁着耿克金倒酒之际。
木桌下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耿蝉儿的俏手。
仿佛在说:“别担心,这点酒水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耿蝉儿无奈,只好反手拍了拍徐阳的手背,眼神看向徐阳,仿佛在说:“那也要少喝一点,酒多伤身。”
徐阳看了一眼耿蝉儿,微微点了点头。
似耿克金与徐阳这般只闷头喝酒的楼下还有数桌。
这几桌宾客皆是在见到徐阳露面之后不久,便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酒水喝。
其中一桌便是那书生打扮的张成与王礼。
张成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整个人装作喝醉般。
悄悄伏低了身子,低声冲着一旁的王礼说道:“王兄,与耿大公子同饮的那俊朗男子可是徐将军?”
早在徐阳一露面之际,张成便认出了徐阳来,只不过相隔数日,且又只有一面之缘,他不敢相认罢了。
因此询问一句无非是为了确认一下罢了,毕竟那王礼初三那天可是去过董府拜访的。
王礼同样装作半醉伏低身子低声回答道:“正是徐将军无疑,和那日在董府所见一般无二。”
张成低声说道:“你说,徐将军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代表着那些腌臜事都已经处理完了。”
王礼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正与耿克金端杯同饮的徐阳低声回答道:“不清楚,想来应该是已经全部解决了。”
“那些腌臜事若是没有解决,想来以徐将军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走出军营半步的。”
“可惜,你我道行不足,无法从徐将军脸上看出一二端倪。”
徐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早就在泰安城传遍了,也正是因此,徐阳才能肯定,只要自己一露面那人便会乱了心神。
张成叹息一声说道:“希望如此吧,你我二人家底丰厚可以不在乎在半晌军饷,但其他人可未必。”
王礼笑了笑低声说道:“或许,正因为如此徐将军今日才会选择抛头露面,你信不信,徐将军出现的那一刻,泰安城有心之人便会得到消息。”
“今夜一夜时间,足够这阵风吹到所有摇摆不定之人耳中了。”
说着王礼端起酒杯浅饮一口低声笑道:“明日啊,注定是一场热闹非凡的局面,依我看,恐怕比这红袖招画舫也要不遑多让。”
“如此一来岂不快哉?”张成端起酒杯与王礼碰了碰笑呵呵的说道。
“快哉、快哉。”王礼连道两句快哉,端起酒杯与张成相碰,随即一饮而尽。
时间悄然流逝。
眨眼间,整个画舫内的氛围便从最高峰,缓缓往下坠落。
很显然,这场文会即将到达末尾。
耿克金放下手中酒盏,笑道:“徐兄弟,文会快要结束了。”
徐阳笑了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正要起身走下二楼时。
忽然,闻得下方传来一阵惊呼。
定晴一看,那老熟人张安邦竟装作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大踏步走上了画舫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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