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灔 雅间屏风一去,耿克金、耿蝉儿、与徐阳,三道身影便显露在众人面前。
严蕊花魁瞬间屈膝行礼道:“严蕊见过大公子。”
娇滴滴的声音一出,愣神的宾客们瞬间回过神来。
无论男女、无论老幼,哪怕纨绔如张安邦、安宗旺,也不由起身朝着二楼那道身影行礼道一声:“见过大公子。”
耿克金摆了摆手说道:“今日是上元佳节,诸位不必如此多礼。”
说罢,耿克金朝着严蕊使了个眼神,示意文会继续。
严蕊微微点了点头,芊芊玉手轻轻的拨动怀中琵琶,弹奏了一曲悠扬的琵琶曲。
诸多宾客见耿克金只是赏曲喝酒,与寻常宾客一般无二,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面。
一曲琵琶音了,红袖招画舫内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无数宾客对着刚刚作词的严蕊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好、夸赞。
张安邦微微斜靠在椅背上,微红的目光总是不经意般扫过耿克金身后的那两道身影。
安宗旺察觉到张安邦的异样,眼神偷偷瞥向二楼的那两道身影。
到了此时安宗旺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端起酒盏,以酒盏遮面低声说道:“大公子还在楼上,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见张安邦不为所动,安宗旺再度低声说道:“别忘了,你还专程花重金求来一首词要献给严蕊花魁呢。”
闻得严蕊花魁四个字,张安邦这才微微回过神来,端起小木桌上的酒盏,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
低声恶狠狠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焦头烂额的吗!”
“宗旺,我恨、我恨啊,我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烂他的嘴!再狠狠的将他打成一个残废!”
安宗旺低声劝解道:“别冲动,大公子还在楼上呢!一切等文会散场后再说。”
先不说张安邦打不打的过徐阳,单单是在耿克金面前动手,那么第一个死的肯定是张安邦。
安宗旺只想肆意人生,他可不想被张安邦给连累。
张安邦拿起酒壶再度倒满酒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随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是纨绔不假,但他绝不是一个傻子,安宗旺所说他懂,也明白。
但正是因此,张安邦心中才愈发的感到不痛快。
忽然。
张安邦猛然想起,年前那混混岳连升给他出的一个主意,那便是打压徐阳的名声。
尤其是文名。
固然后来董学孟收徐阳为关门弟子,但张安邦多方打听下发现徐阳能够拜师董学孟靠的并不是诗词策略,而是因为书法。
转念又想到自己为严蕊花魁重金求来的那首词。
张安邦一瞬间心神通透,再度倒满酒水,一口饮尽。
“徐阳啊徐阳。”
“呵呵!”
“你给小爷等着吧!”
“今日小爷若是不能让你颜面扫地,小爷日后便跟你的姓!”
张安邦双眼通红的搜过二楼雅间,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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