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彪形大汉名叫于普生,曾是山寨的三当家的,后来与刘二,张裁缝等人一块被毕如龙招安。
彪形大汉于普生走到二人身旁的战马旁,毫不客气的从战马上取下一个水囊。
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经过于普生的打岔,张裁缝和刘二总算没有打起来。
张裁缝瞟了一眼于普生开口说道:“老于,你来的正好,战争结束了,有些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张裁缝一屁股坐在一具金军士卒尸体上,伸出手朝着于普生摆了摆示意他拿过来水囊,坐下聊聊。
于普生喝光一水囊清水后,打了个饱嗝,从战马上再次取下一个水囊,走到张裁缝近处,一把丢给张裁缝。
张裁缝拧开盖子,猛灌一口清水大呼一声:“痛快!”随后径直将水囊丢给矮胖中年汉子刘二。
刘二伸手结果水囊,小喝一口后说道:“说吧,张裁缝!到底啥事。”
张裁缝目光看向远处随风飘扬的大纛,低声说道:“弟兄们给毕元帅卖命多久了。”
于普生一屁股坐在金军士卒尸体上瓮声说道:“七年多了吧,我记得大当家死了之后不久咱们就被毕元帅给招安了。”
刘二叹息一声说道:“整整七年三个月零六天了。”
张裁缝没有理会为何刘二记得如此清楚,直接开口说道:“两位,毕元帅待我们如何?”
刘二平静的回应道:“还可以吧。”
于普生则瓮声说道:“还可以个屁,招安图啥?不就图个建功立业,升官发财吗!”
“可你们看看,在毕元帅帐下,你我弟兄三百余人,死到最后只剩下我们这二十一人。”
“且先不说这,刘二,我问你,你发财了吗?”
刘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于普生继续说道:“那你升官了吗?”
刘二继续摇了摇头叹息道:“别说升官了,你我弟兄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一个手下!”
于普生扭头看向张裁缝。
不等于普生张嘴发问,张裁缝便连连摇头。
张裁缝开口说道:“其实毕元帅待我等不薄,完全是按照兖州亲卫军的规格来对我们的。”
说罢张裁缝叹息道:“可我等下山,本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升官发财,这七年来,我总感觉毕元帅有些小觑我等。”
“我等弟兄三百余人,这七年来,出生入死,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亲卫军的待遇,说实话,我张彩凤心中有些不服。”
刘二叹息道:“毕家终究是兵法世家,看不起我等山贼,也在常理之中。”
彪形大汉于普生脾气有些暴躁直接开口骂道:“常理个屁,山贼就活该被看不起?山贼就始终是山贼?山贼就只能与山贼混在一起?”
刘二、张裁缝互相对视一眼,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于普生这三问,句句问到了他们心中。
山贼就活该被看不起吗?别忘了我们这三百多山贼为了兖州城死战,最后仅仅活下来二十一人啊。
山贼就始终是山贼?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招安我们!
山贼就只能与山贼厮混?哪次作战,我等山贼不是冲锋在最前方!我等山贼哪次误了军机!
骂过之后,于普生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可刘二与张裁缝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许久之后。
张裁缝狠狠的握紧拳头,手背上霎时间布满了青筋,用力朝下挥拳,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身下金军士卒尸体的大腿。
瞬间金军士卒尸体大腿处的铁甲弯曲变形,而张裁缝的拳头则瞬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张裁缝啜了一口拳锋上的血迹,语气坚定的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直接说了吧!”
于普生、刘二疑惑的看向张裁缝,他们不知这张裁缝发了什么狠,又要说出什么话。
张裁缝没有理会二人直接开口说道:“现在战争暂时已经结束了,我不打算回兖州城了。”
刘二诧异的追问:“不回兖州城去哪儿?单飞?继续做山贼?”
于普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张裁缝并未说话。
张裁缝骂道:“做个屁的山贼,老子去投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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