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呤
于是乎,颜月月很快就听了个目瞪口呆。
啥?
离开豫州之后,那家伙竟然一下子又折腾了这么多事情来?
又是发明新型印刷术,又是印书,又是办报,还额外买下了一座庄园,准备来办义学?连造纸工坊也是他刚买下来的,准备亲自造纸?
……
太多太多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郑经在豫州时,连盘缠都得靠她接济,而一到会宁,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大财主一个。
这未免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一点吧?
错愕中,她终于等来了归来的郑经。
从造纸工坊归来的郑经一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出现在了她面前。
对于重逢的场景,颜月月曾经有过无数的设想,她唯一没想到的是,昔日的翩翩公子,现如今的大财主,竟然会以一副跟农夫有得一比的脏兮兮的模样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哟,这不是郑大财主吗?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找你要债,才故意以这副模样来见我是吗?”
颜月月从错愕中反应了过来,立即就语带双关地调侃道。
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她一见到郑经,又恢复了她该有的游刃有余的应对,摆出了一副前来索债的模样。
这下轮到郑经尴尬了。
毕竟德王爷曾说过,颜月月会回会宁,来负责报社跟醉香楼的对接,可郑经还是没料到,颜月月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而且一见面就是问他要债。
他当然清楚颜月月要的是什么债。
不就是还欠她一首诗吗?
他即刻又想起了狐媚姐姐托宋财给他带来的那封信,在信里,她也提过他欠她诗的事情,还说,等再见面之后,她不仅要债,还要专门给他弹上一曲《月下独酌》。
唉,狐媚姐姐还是那么的让人头疼啊!
他无奈地笑了笑,回道:“哈哈,要债的事好说,能不能容我先去洗洗再换身衣服再说?”
对于颜月月,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对这位曾对他雪中送炭的姐姐抱有强烈的感恩之心,可另一方面,他又对这位极善勾人心魂的姐姐有些怕怕。
于是,他决定以清洗为由,稍稍给自己一点缓冲时间,来做好再次面对她的心理建设过程。
他也确实需要先清洗一番,毕竟以这样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来面对颜月月,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对此,颜月月也表示理解。
但好不容易再次见到这家伙,她可不想就此放过他,于是又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在你换洗之前,姐姐能不能先求你一件事?”
“姐姐请说。”
“小女子初抵会宁,尚无容身之处,能不能有请郑老爷收留收留。”
颜月月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是她临时起意。
作为醉香楼的调教嬷嬷,德王妃的姐妹,她来了会宁之后,当然不会连安身之所都没有,醉香楼就有大把地方可以供她歇息。
可问题是,住醉香楼那种迎来送往之地,哪有住郑经这里自在?
再说,她若不是想方设法找借口留下来,她又哪来跟这位小冤家再续前缘的机会?
于是乎,郑经又被她整懵了。
唉,狐媚姐姐还是那么的狐媚啊!
他忍不住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