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公子,既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论道,我等又岂能错过?不如干脆约上窍窍姑娘一起去会宁,听听这场论道如何?”
有雅客即刻提议道。
“此提议甚好,不如王公子安排安排?”
其他客人纷纷表示赞同。
有资格在第一天接受王竞的宴请,获邀来醉香楼听苏窍窍唱曲的,要么是官绅之后,要么是富甲天下的各地盐商,一个个都是身份背景了不得之人。
而这些人,一个个都以侈服御居、声色好玩、穷奢极靡出名,从不肯错过任何能跟高雅二字挂上边的活动。
“嗯,有理。”
王竞即刻表示赞同。
客人们的雅兴自然没有破坏之理。
顿时,最为高雅的玩法又变了。
变成了携美同游会宁,去听儒家大家师舒跟神秘人士的大论道。
携美同游的费用可不低,尤其是其中还涉及到邀请苏窍窍同去会宁时,要知道,现在包苏窍窍一晚,就得足足一千两银子,而带她去会宁,并且一去就起码是三四天的话,没有个万把两银子根本就下不来。
可万把两银子对王家来说,似乎又不算啥大事,于是乎,王竞即刻又派人唤来了此地醉香楼的主管宓娴君宓妈妈,协商起带伶人出外的事宜。
出外,青楼的另一种玩法,也就是邀请伶人外出青楼,去陪客人佐酒、唱戏、踏青等。
这可是把宓妈妈给为难住了。
本地醉香楼的伶人倒好办,像王公子这样的贵客一提要求,自然没有不答应之理,反正人家又不是不给银子。
可问题是苏窍窍也在对方的邀请之列。
而苏窍窍这边,并不直接归扬州醉香楼管,宓妈妈根本就做不了这个主。
“王公子见谅,此事还容妾身去跟窍窍姑娘协商一番。”
不得已,宓妈妈跟王竞告了个罪,咚咚咚地上了阁楼,来找颜月月和苏窍窍协商起此事来。
“窍窍,你的意思呢?”
颜月月把决定权交到了苏窍窍手里。
按理说,像苏窍窍这种红极一时的新晋花魁,在宾客根本就招待不过来的情况下,一般是不轻易接受出外邀约的,可现在邀约的是琅琊王氏之人,别说颜月月得罪不起,就连德王府都不肯轻易得罪。
那从她的角度来说,也拿不出拒绝之理。
那就把拒绝权交给苏窍窍。
在豫州时,也曾有过不容拒绝的出外邀请,但当时的苏窍窍却坚持不肯出外,给再多银子都不干。
花魁,是有拒绝任何人的傲娇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
“去会宁啊……好啊,我同意。”
苏窍窍的决定来了。
对本就想去会宁听讲道的苏窍窍来说,这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她哪有拒绝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