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王点点头。
“子归啊,来此所为何事?”孙承宪道。
“今日王爷来之前,有人前来击鼓报冤,我觉得此事蹊跷,特来禀报。”徐子归道。
“是何冤案?”,孙承宪道。
徐子归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一遍。
历王不由点头,这徐子归确是机敏过人,有一番好手段。
“即是已经解决,又有何蹊跷?”孙承宪道。
徐子归拱手禀报道:
“孙大人今日已是安排人于城内各处巡逻,以防有意外发生。”
“这家人出事时,也确有捕快在他家附近,可这出事之时却舍近求远,赶来府衙报案。”
“我想可能是这郑家公子见王爷来访,专程找孙大人麻烦的。”
“哦?何以见得?”,历王见徐子归提及自己便问道。
徐子归见是王爷发问,便仔细说道:
“事后,我于案牍库查了这郑家公子的造册信息。”
“便查到了此人于一年前的一起因造酒秘方引发纠纷的案子。”
“或是不满孙大人的判罚,而故意生事,由此想让王爷迁怒于孙大人。”徐子归道。
历王面露疑惑,“那现在我已知晓此事,你就不怕我迁怒于孙大人吗?”
“我见王爷于孙大人谈话已有半个时辰了,且听闻王爷甚少与官员深交。被人称作…”
徐子归有些不好往下说了,谁知道这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人称作冷面王是吗?”,历王有些想要吓吓他。
“不敢…”,徐子归连忙施礼。
“由此,你就判断我于孙大人交好是吗?”
徐子归道:“是,王爷,我也只是猜测。只是王爷今日来到此地,任何事情还是秉明为好,万一有所突发状况,还能早做防范。”
孙承宪略微思索说道:
“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了,这郑家公子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家里的酒庄怕是要被他败坏干净了。”
“这酒庄秘方的案子,清清楚楚。郑家公子贪图别家秘方,派人潜入,想要盗取,被人当场抓获。”
“人证物证俱在,有何好说?”
说完又想了想,道:“听闻这郑家公子于郭巡抚的公子常有来往,是不是以此想要讨好郭家?”
“呵!这倒是冲着我来了?”历王有些恼怒。
谁都知道,这青州路巡抚郭昌是三王爷的人,更是三王爷的马前卒。
此时来找事,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爷息怒,或是这泼皮无赖不知深浅,以此在郭昌那里邀功。不必放在心上。”孙承宪道。
历王沉吟一声,抿了一口茶,微微舒心,压下暂时的不快。
通过此事孙承宪便已知道,朝堂形式已是不容乐观了,更觉此时应该帮帮历王了。
徐子归见没自己的事了,便要告辞。在两位大佬面前自己只是个工具人。
孙承宪也不拦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徐子归走后,孙承宪便对历王说道:“这徐家子或也颇有才学?”
“哦?”,历王疑惑道。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
“陌上开花,可缓缓而归矣。”
“这两句皆是徐子归所说?”历王问道。
“是”
孙承宪便把当日场景给历王说了一遍。
“那明日试探他一番?”,历王见才起意道。
“好,吾正有此意。”孙承宪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