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日高照。
朱字军旌旗招展,战鼓惊天,一阵阵群蚁排衙的洛阳士兵整齐排成方阵,长槊如林,千军良马整装待发。
朱友珪意气风发骑着高头腕马走在最前面检兵,一双狭长眼睛来回巡视的整个队伍。
三千洛阳骑兵,这就是他最初的班底了。
至于骁果军已然腐烂到骨子里了,让他们收刮民脂民膏还行,打仗就算了吧。恐怕真正能上得了沙场的就剩下这些洛阳骑兵和来护儿手中的猛将卫士了。
朱友珪暗自扼腕感叹,这恐怕是大隋最后能打的精锐之师了。
当即勒马悬停,马儿蹄鸣长啸,朱友珪旋风般转身,双目直视大军,虎躯一震,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高喊一声:
“洛阳铁骑主将何在?”
长孙晟背负硕大箭囊,一身铠甲戎装,手持漆黑大戟昂步走出,抱拳雷声响喝:
“长孙晟在此!”
朱友珪点头,继续身骑白马游巡,昂声道:
“先锋营何在?”
同样穿上一身盔甲,洗去一身流氓气质的宋金刚肃穆走出,翁声喊道:
“先锋营,三百走前卒点校完毕。时刻准备为大将军冲锋陷阵。”
朱友珪满意点头,又继续点将道:
“秦叔宝!”
“秦叔宝在此。”
点将台上,秦叔宝身披金翔锁子甲,手持一丈几虎头錾金枪,腰间挎着双锏,龙行虎步行至军前,恭恭敬敬参拜。
“很好,本将军任命你辖副将一职。”
随战场演辞完毕,朱友珪深深长吸一口炽热空气,猛地一声暴喝平地似起一声惊雷,震得周围兵将脑袋发热,熊熊气势上涨。
“本将军朱友珪,承蒙不弃,忝为统帅!”
“我等皆身处乱世沟渠之中,然必有仰望苍穹不朽者,华夏无庸碌之辈,我辈岂能苟且安身!岁月凯歌,英雄不死!吾等皆生如蝼蚁,自当生有鸿鹄之志,尔等可愿交托性命随本将军征战沙场,不求一时功成名就,但求轰轰烈烈以正吾身!
“万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杀杀杀……”
一众将士瞬间热血沸腾,寒光长槊零零落落顿地,发出震天的气势厮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将军在此承诺愿与诸君马踏山河,诸军既然上得了沙场,那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将军发誓收复千里河山,与尔等荣辱与共,不破瓦岗,誓不班师回朝。”
朱友珪运用真气秘法,声声大喝如雷霆炸响,语气慷慨激昂振聋发聩,携带一往无前的气势横扫八方。大宗师的修为下似激浪如金铁交鸣连绵炸响,一时竟将喧嚣吵闹,喊杀声震天的沙场嘈杂声浪镇压下。
“诸君且随我开拔!”
“诺!”
一阵惊天撼地的声音整齐划一响起,大军开拔,战鼓擂响,鼓声轰鸣连天,雄赳赳气昂昂的军团披坚执锐整装行军,一路浩浩荡荡西出洛阳。
声势浩荡,百里可闻,军魂气势浩浩殇殇压迫之强,所过之处人畜皆惊。
沙场不远处一处高耸建筑楼宇之上,两个高挑娇俏的倩影悄然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