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蹐 三教的核心弟子陆续到来,众人还是互相见礼,寒暄了几句,并没有因为封神杀劫的缘故而失了基本礼数。
待众人坐好,谢天虎才缓步上前,开始了他的表演。
“燃灯前辈、师傅以及诸位师伯能大驾光临,小侄感激不尽。今番公审大会,不为别的,只为求得一个公道。
想我三教弟子,往日在世间行走,造福苍生无数,多有贤能之名。前有辅佐三皇治世,后有协助大禹治水,可谓功德无量。人族当中画其像而供奉者,比比皆是。
怎料今番出行,遇见凶恶之徒,全然不顾我等身具功德,二话不说就要上前将吾辈打杀,还扬言要夺我道侣,着实罪不可赦。
今番请诸位前来,就是做个见证,将此恶徒就地正法,还三教弟子一个公道。”
一番话下来,句句在理,任谁都挑不出毛病。虽然在场之人都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但仍是纷纷点头。
广成子还站起身来,说了一句:“事不宜迟,师侄可速速行事,切莫耽搁时辰。”
谢天虎也不墨迹,转身下台,从后面帐中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马善提了出来,直接丢到台上。
那一刻,老神旦旦的燃灯,脸色大变,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当然认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伴生法宝琉璃灯的灯火。想必是这孽障乘自己忙于封神杀劫谋划时,分身乏术,乘机偷偷溜出去作恶,不巧正好撞到截教弟子手上。
瞬间,老谋深算的燃灯道人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原来此番截教弟子谢天虎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难怪他会拉上三教弟子来做见证,真是好手段!
公道伯谢天虎,手拿乌金玄斧,一步步逼近马善,还一边走一边说:“你个杀千刀的贼酋,吾刚才所说,可有半分冤枉你。”
马善本就受了重伤,此刻又吓得亡魂大冒,失了方寸,连连求饶:“上仙饶了小的一命吧,是小的瞎了狗眼,冲撞上仙及夫人,还请……”
“闭嘴,你个贼酋竟然还敢求饶。那日你怎么说的,让我自个识趣的从山上跳下去摔死,还能落个全尸,免得你兄弟二人动手。然后你兄弟二人瓜分我的夫人们。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今日便当着诸位大能的面,将你斩杀,相信也无人会为你说话。”
谢天虎一边说,一边还偷偷用眼神示意马善往身后某处看。
马善回头一看,心头一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高声呼救:“燃灯老师救我。”
这一喊不打紧,全场哗然一片。众人都用吃惊的眼神看向燃灯,连阐教弟子广成子、赤精子和黄龙真人也不例外。
燃灯道人真恨不得自己上前,一巴掌拍死马善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明显的一个计谋,他都看不出来,硬生生的拉自己下水。若是不喊出自己的名字,装作不认识,说不定一会自己还可以凭借前辈的分身,从中横插一杠,将此事压下去。现在可好,万事休矣!
但话虽如此,燃灯道人对于伴生法宝琉璃灯的灯火,又不能见死不救。不然的话,非但琉璃灯要遭受重创,甚至连自己的修为也会受到影响。
燃灯硬着头皮,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开口说道:“诸位见谅,此孽障乃是我那法宝琉璃灯的灯火所化,乘我不备,偷偷溜下山去作恶。今番被谢天虎拿住,也是天意。且容贫道将其带回去,严加约束,使其不能作恶。”
话音刚落,谢天虎还没说什么,截教大师兄多宝道人嚯的一下站起身来,硬怼回去:“燃灯你什么意思?感情是你管教不严,让自己的法宝跑出来作恶,想乘封神杀劫之际,杀我截教弟子,还要侮辱其道侣,这事不给个说法,休想善罢。”
一时间,截教核心弟子们群情激奋,大有当场和燃灯做过一场的架势。
作为见证者的玄都,此时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明白谢天虎为什么喊自己前来。难怪当时他和师傅老子的一番话,自己听得云里雾里,原来是这样,全明白了,真是好手段!
广成子、赤精子和黄龙真人全都低头不语,他三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帮燃灯道人说话。
燃灯一脸疾苦,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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