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后,破浩州、石州。
二十七日后,破吕州、晋州。
三十九日后,绛州、龙门关、夏县。
四十五日后,破蒲州。
自此,李阀在河北大地上只留一座光秃秃的晋阳城。
谢天虎率领大队人马,朝着晋阳攻来。
一连串失败已经让留守晋阳的李元吉心乱如麻,他怎会料到到渔阳军竟会如此犀利,势如破竹的就把唐军在河北势力扫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归路已经被截断,这厮早就跑路了。
晋阳城中唐军精锐早已被李渊带进关中,留守的多是老弱病残,加上之前一系列败仗,此时全军上下也不过三万之数。
唐军左卫大将军姜宝谊建议,先向长安请求援军,再把城门用铁汁灌死,把城洞用石料堵上,坚守待援。
右骁卫大将军刘弘基却主张乘敌军还未汇合时,集中晋阳城的全部兵力,先发制人主动出击,向谢天虎本军猛攻,只有打败他才能扭转局势。
李元吉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毫无主见,平白浪费了时间。等他反应过来时,敌军已经兵临城下。
谢天虎看看高大雄壮的晋阳城,心中生出一计,他先是让部队三面包围晋阳城,故意留出北面,形成围三阙一之势。然后又射出信件,劝李元吉主动让出晋阳城,并表示李元吉可以带所部人马离开,借道马邑,从榆林,朔方回长安去,否则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李元吉一听还有这条生路,想都不想就准备答应,可刘弘基、姜宝谊双双反对。
姜宝谊认为借道一事太过凶险,既要通过刘武周的马邑,又要经郭子和的榆林,最后还要走梁师都的朔方,这几乎是条不可能完成的路线,此去必死无疑。
刘弘基更是直接,他认为军队一旦离开了城池,立马就会被敌军追击,到时候悔之晚矣。
李元吉大怒,反问他俩:“两月不到浩州、石州、吕州、晋州、绛州、龙门关、夏县、蒲州被尔等丢光了,现在还好意思在此大放厥词,若不是看在用人之际,早就把尔等狗头砍了。本王主意已定,绕道回长安,路途虽然有些凶险,但是唯一可行之法。”说完便派人去联系谢天虎,表示同意让出城池换取安全离开。
两军经过商讨,约定三日后唐军让出城池,带其部属、家属及财物从北方绕道回长安,谢军保证不予追击。
就这样,三日一到,谢天虎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晋阳城。
看着李元吉带着数万部属及家眷财物朝北面疾行而去,尉迟敬德和王伏宝等将有些忍不住了,纷纷进言追击。
谢天虎哈哈一笑说:“本座之前已经答应了唐军,自然是不能反悔的,但是几天前本座也给马邑的刘武周写过一封信,要求他在边境线上堵截唐军,否则将视之为敌军,一并讨伐。想来刘武周所部现在已经在边境线上等着唐军送上门去。”
王伏宝略微思索,说道:“马邑的刘武周,兵微将寡,就他那点人马怕是堵不住这么多归乡心切的唐军吧。”
“堵不住岂不更好,等他们两军厮杀一阵后,咱们再以刘武周故意放走唐军为理由,将其一并讨伐了,如此岂不两全齐美。只有消灭了刘武周,河北大地才算一统,那时候咱们才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
众将齐声叫好。
果不其然,不到一天功夫,探马就传回消息,唐军三万加上家眷数万人,刚进入马邑地界就被刘武周拦住了。李元吉本打算花些钱买条出路,不曾想刘武周根本不敢答应他,上来直接就开打。
刘武周所部万余人,半数为去骑军,战斗力还算可以。而唐军三万多为步卒,此时还要保护家眷,难免顾此失彼。双方战斗力此消彼长,几乎打成了五五开。
李元吉此时也发起狠来,竟然提起马槊,带着亲卫冲了上去,心里还想着打不赢谢天虎,难道还打不赢刘武周吗?
刘弘基、姜宝谊左右形成防御阵形,护着李元吉的中军,一路朝马邑军反杀过去。
刘武周也不是善类,挥军出击,目标直指对方防御圈里的眷属。
两军大战一个时辰,最终唐军依靠人多装备精良的优势打退了对方进攻,为了尽快脱离险境,连忙丢弃不必要的辎重,一路向西夺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