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那就干。
天工阁三山环绕江河,最不缺的就是水。
江元站在河边向上仰望。
白云悠悠飘荡而散,风中偶尔传来几声远山的鸟鸣。
有的轻盈的水滴飞舞在天空之中,阳光洒在上面,反射出一个弧形的七彩云桥。
青翠的树叶随风洒落一地,缕缕阳光透过指缝落在江元脸上。
风景宜人,渲染地人的心境也不由放松许多。
“这地方倒是适合生活,入赘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江院长?”
声音从前方传来,骄无霜正拢着裙摆站在石头上,清澈透明的溪水绕过她小巧细嫩的脚趾,水面反射着阳光,映的她的脚丫越发地白皙,让丝丝缕缕的青筋更加明显。
听到江元说话,她回过头来,沾上水渍的手指撩着耳边发梢,脸上带着平时一直存在的简单笑意,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
江元陈述道:“我悟了,原来我并不是什么控什么控,我只是单纯地lsp,我可以。”
骄无霜:“???”
“江院长好像也和四师兄一样,总是喜欢说些奇怪的话,但四师兄说的我还能听懂,江院长说的却总是听不懂呢~”
“这是因为你和你四师兄经常相处在一起,但和我相处的时间短。”江元道。
“哦,”骄无霜小鸡啄米地点点头,然后撩拨着水面,看中自己感觉干净的地方,舀起一碗,回头粲然一笑,“好了,我们回去吧。”
江元默默点点头。
怎么就又只一个“哦”呢,你要么天真地说“那我以后就和江院长多处处”,要么听懂我的暗示娇羞一波,这才合理吧。
江元怀疑明说“所以你要和我多多相处”。
骄无霜就算不说“哦”,也只不过恍然大悟地吹嘘“原来因为这个,你好腻害。”
此女甚难撩,与其约会,使其娇羞的手法完全不起作用,估计只能直接夺其初吻,推其娇躯,方能使其娇羞,纳入后宫。
“你们在干吗?”
说曹操曹操到。
空中一只俯冲而来青铜巨虎。
扇动着遮天蔽日的翅膀,以一种附览猎物般的姿态扑来。
余有鱼一只手抓着虎爪,白袍在空中蹁跹。
这出场方式倒是够装b……江元瞄了眼长翅膀的老虎。
“好像和娇娇你的朱雀鸟不太一样啊。”
骄无霜也在抬头看着余有鱼,点点头。
“差别很大,首先我的朱雀是木质,轻便灵活,所以能飞好高好远好久,但不擅长打架,四师兄的穷奇则是大部分青铜制,以虎形为原型构造的身体,不仅承载力大而且不易损坏,因为身体太笨重了,所以飞不快也飞不高,但它很擅长打架的。”
骄无霜指着缓缓降落的穷奇介绍:
“比如说两只锋利如刀的利爪,削铁如泥,再比如内存的近百支寒铁玄箭,穿透力很强的,巨大的冲力加上武器装备使得四师兄的穷奇如虎添翼,战无不胜。”
“这么厉害!”余有鱼来到面前,江元不加遮掩地夸赞。
余有鱼吹着刘海,“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这玩意要多少我能做多少。”
“吹牛,师兄你就这一只,还是哭着求着向师父要的生辰礼物。”骄无霜无情拆台。
“娇娇你啊,真是我的好师妹呢。”余有鱼皮笑肉不笑。
“虽然不明白你这上下两句话的逻辑,但我要说的是师兄你居然才知道我是你的好师妹!”骄无霜生气地举举拳头。
余有鱼无奈地摇摇头,对江元道:“你看上娇娇哪里了?”
“我喜欢她不带脑子的脑子。”江元诚实道。
“江院长!你学坏了,我有脑子的好不好,大多时候我都机智地非常,”骄无霜气鼓鼓地反驳道,生气地粉色小拳拳乱捶余有鱼的胳膊,“都怪你,臭师兄,笨师兄,把江院长都带坏了。”
江元对余有鱼微微一笑。
余有鱼叹息着摇头,忽又凶神恶煞地扬起拳头。
江元急忙摆手。
一段对话已经完成。
江:“看吧,我说出了我喜欢她的理由,她却关注我说她没脑子,这叫有脑子吗?”
鱼:“唉,你说的没错,娇娇真的很傻很单纯。”
鱼:“你要是欺负我家娇娇,我弄死你!”
江:“不敢不敢,也不会不会。”
“你们干什么呢?”骄无霜不懂江院长怎么和师兄突然眉来眼去了起来。
“没事,话说你们这是在干吗?”余有鱼看了眼骄无霜手中盛着水的碗,突然拍着江元的手劝阻道:“这可不行啊妹夫,我们天工阁赘婿再惨也不至于惨到渴了喝河水,怎么也得洗澡水啊。”
然后又突然凑近江元,手挡着脸,挤眉弄眼小声道:“我知道一个阁中女弟子专门嬉戏的地方,管你喝饱,去不去?”
你他娘的活到现在没被捶死就是奇迹……江元讪笑地把他推开,“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什么惨到喝河水,这是用来给师父治病的。”骄无霜护着碗,沿山路向山上走去。
“什么?!”余有鱼恨不得瞪出双眼。
这个便宜的大舅子表情还真是颜艺丰富……江元诽腹。
余有鱼夸张地说:“说你没脑子娇娇你不能真没脑子啊,拿河水给师父治病?这话我能从现在笑到半夜!”
骄无霜还没说话,江元插嘴道:“我不信,除非你笑给我看。”
余有鱼:“……”
“对,笑给我们看。”骄无霜附和道。
“一对狗男!”余有鱼翻个白眼。
好家伙,女你是只字不提是吧。
“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余有鱼想起江元的来意,“也只能是你相处的法子。”
余有鱼认定道:“聪明如我都想不出这么恶心这么没谱的事情,妹夫你可真是行家啊。”
“怎么就没谱了,师父和二师姐也愿意相信江院长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来打水的。”骄无霜替江元说着话。
“师父和池桥相信这个办法?”余有鱼满脸的不敢置信。
骄无霜骄傲地点点头,“师父和师姐现在正在屋内等着我和江院长呢。”
“池桥就算了,打铁是好手,比娇娇你聪明不到哪去,可师父怎么居然也轻易相信了呢,”余有鱼抓住江元的衣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他们灌迷魂汤了?”
江元宠辱不惊道:“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我没做迷魂汤。”
“倒也是。”余有鱼和善地松开江元的衣领,甚至帮他把褶皱抚平。
“不过娇娇你也是,喝水就算了,为什么来下游取,我方才才在上游小解过。”余有鱼埋怨着骄无霜,夺过她手中的碗直接扔掉。
然后慢慢从一个小球中掏出一口锅,“这点怎么够师父喝的,怎么也得打多点。”
“师兄你随身带个锅干吗?”骄无霜很奇怪。
余有鱼专注地寻找脏混的水域,随口回答:“平时用来烧洗澡水的工具。”
江元:“……”
骄无霜:“……”
余有鱼挑了好久也没找到满意的水面。
他放下锅,推着骄无霜转身,然后就去解衣裤。
“还是现场做好了。”
……
“师父,你的水来了。”
余有鱼端着一口大锅跟在江元和骄无霜身后。
“需要这么多?”曲池桥眉头跳了跳。
余有鱼咚地一声把锅放下,“既然要喝这个治愈,那就贯彻到底咯。”
骄肆火吹着胡子,“你今天倒是孝顺。”
“瞧您老人家说的,徒儿哪天不孝顺,来师父,喝水。”余有鱼把锅推到骄肆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