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格虽然相同,但一般情况下,当一个人格主宰身体时,另一个确实是在沉睡。
只不过偶尔有特殊情况,可以强行醒来。
“那么祈儿,你说你们会有强行醒来的时候,这个情况具有普遍性吗?比如,现在我想让白天的你出来,能做到吗?”
“原来江郎更喜欢端姐姐吗?”端雪祈酸溜溜地问道。
自己和自己吃醋可还行,江元急忙改口道:“怎么可能,白天的你总是冷着脸,动不动就拿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当然更喜欢你。”
得知白衣端雪祈并不能所闻所见现在的场景,江元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地说着白衣端雪祈的坏话。
“呵呵~江郎就会哄祈儿开心。”端雪祈在江元耳边咯咯笑着,食指似碰非碰地点着江元的脸。
你再这样给我脑垫波下去,我真就不忍心把你治愈了。
江元略显慌乱地从端雪祈怀中挣扎出来,握着她还想抱上来的手,问道:“所以呢,现在如果白天的那个你想醒来,能做到吗?”
“端姐姐是做不到的,”端雪祈脸上露出一丝小小的得意,“但是祈儿能。”
???
白衣端雪祈做不到随时醒来,红衣的却能做到?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眼前的这个把自己当做花魁娘子的端雪祈才是主人格?
不能够吧,哪有娇滴滴的花魁御空飞剑玩的这么溜。
“这是为什么?”江元充满了好奇。
双手被握着,端雪祈孩子似地摇晃着胳膊,撒娇似地扭动着身子,微低着脑袋,噙着唇瓣,脸颊如喝醉了酒般涂上两抹嫣红。
“怎、怎么了?”江元被端雪祈这幅动作表情搞得迷惑。
“祈儿累了,站的脚疼~”端雪祈做贼般偷偷扫视着江元的双腿,扭扭捏捏道。
站累了就坐下啊,江元松开端雪祈的手,帮她拉过凳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坐我怀里,想的到美。
木仓这个东西,一旦压不住可非常容易走火。
端雪祈愣了愣,迎着江元理所当然的目光,嘟起嘴唇,略显不满地坐下。
“你方才说你可以做到随时醒来?”江元又问一遍。
端雪祈侧过身子,不说话,不说话就算了,还时不时瞄江元一样。
从内到外都在表达着: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呃,果然女性这个生物,从古至今都是一个样子……江元重新抓起端雪祈的手握在手心,语气无比温柔道:“祈儿?”
感受到手上的温暖,端雪祈的闷气非常好哄地一扫而空,开心地回答道:“对啊,我想醒来的话就醒来了,而且如果我想强行占据身体的话,端姐姐也抢不过我的,毕竟我才是原本的我么。”
我大脑此刻之中除了你的音容一片空白,思绪不清晰,你可不能诓我。
江元无言沉默下来。
他赴这个约的目的便是为了套话。
事情也如他所料一般,轻而易举地从红衣端雪祈口中得知。
简单来说,端雪祈的两个人格互通但不扰。
依这个结论,避免自己强行治愈被白衣端雪祈砍掉脑袋,江元依旧可以实施原本的计划,等到白天时向白衣端雪祈摊牌说明情况,治与不治让她自己选。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
红衣端雪祈说两人确实互不干扰,白衣无法干扰红衣,但意外的是红衣却可以干扰白衣。
这不就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他如果说明消除人格时被红衣听到,岂不直接和他拼命。
为什么相对于主人格,副人格反倒具有争抢的优势呢?
江元非常奇怪。
还是说他先入为主了,红衣端雪祈才是主人格,白衣是副人格。
江元出神地思考着,端雪祈也懂事地没有打。
因为她正嬉笑着拿膝盖顶着江元的膝盖,来回摩擦,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江元是被身上大脑控制不了的反应拉回思绪的。
“那个,那个夜深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