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丹道:“还好我用头儿你给我的通天镜唤来冬卫大人,关键时刻及时赶到,不然江元就成了头儿你刀下亡魂,头儿你把通天镜给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叫增援吗?”
宋长春反应片刻,冬卫大人的话,自己的确谁都杀不了。
痛惜悔恨转为愤怒,握了握拳压抑怒火,忍住了敲打周子丹的冲动。
一句话说完能死吗?
想不明白当年他怎么会从一众银护中选择这小子带。
察觉到手中纸钱中一丝微不可查的法力,问道:“这是符箓?”
周子丹点点头:“找天工阁的人看过了,说是一种隐匿型的符箓,计道人事先将法力汇入到纸钱中,只要碰上就有被控制的可能,在冬卫大人杀死计道人后,符箓中的法力枯竭,中符之人便清醒过来,头儿你是,王员外夫人也是。”
“经你提醒我才想起来,王夫人和玄清观里的那些人怎么处理的?”宋长春揉碎纸钱,问道。
周子丹说出事情的处理结果:“他们杀了人,但又不是疯魔,便交于各自辖区的衙门了。”
宋长春点点头,涉及不到玄异的案子,理应交给普通衙门。
不过他注意到的是,王夫人等人是被计道人用符箓控制,果真如江元所说不是疯魔。
他当时还怀疑江元来着,现在看来,江元对于疯魔实在有过人之处。
宋长春急忙问:“既然江元没死,那他现在人呢?被你重新关进了诏狱?”
周子丹摇摇头:“昨天下午我先是带头儿看医,又去处理王员外家的事情,没顾上他,让他先自行回家。”
“回家了……”宋长春手指敲着桌子沉吟不语,半响后起身道:“走,去找冬卫大人。”
……
宋长春和周子丹跟在身穿灰色披风的白心月后面。
宋长春边走边说:“开始属下也不相信一只舞就能治愈魏越,直到亲眼所见。”
白心月一路听着,脸上没有表情,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但宋长春知道,其实冬卫大人愿意来诏狱就说明是相信他。
周子丹上前打开诏狱大门。
长靴踩踏在石砖上,发出哒哒声响,白心月率先走进诏狱。
来到关押魏越的房间,宋长春指了指:“大人请看。”
白心月看了一眼,便环抱住胳膊,表情有些清冷。
宋长春正奇怪冬卫大人怎么没反应,这时周子丹捅了捅他的胳膊。
宋长春疑惑地回头。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蹲在角落里的魏越正抱着猪肉刻字正欢,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
“这不可能啊!”说话的是周子丹。
宋长春和白心月目光投向周子丹。
周子丹急忙道:“属下昨天晚上来看魏越时,他还在跳舞,见到属下还在问属下因和原因把他关在诏狱,何时能放他出去,完全没有疯魔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魏越在你们面前不疯魔,我来时他就又疯魔?”白心月淡淡道。
宋长春表情僵住,冬卫大人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和周子丹在诓骗她。
急忙道:“子丹,快跳那支舞跳给魏越看。”
“啊?”周子丹挠挠头,“我不会啊。”
宋长春怒道:“你看了那么多遍还不会跳?”
周子丹小声嘟囔:“头儿不也看了很多遍,自己怎么不跳。”
声音虽小,但足够听清。
白心月视线投向宋长春。
宋长春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刚想开口说什么。
白心月撩起披风,在狱卒休息的长椅上坐下,认真道。
“我相信你们说的话,但你们需给我一个证明,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带他回来,亲自跳你们口中那支能够治愈疯魔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