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兵马大举南下,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战争,而是瘟疫疾病。
有安道全随军出征,胜过千军万马!
第二路是秦锋,縻貹,杨志和唐斌,他们带着五百名羽林卫,预备军两千人,再加上马军二营,共计三千人。
马军二营中杨志的副手是史进,这次出征,秦锋让史进留下来作为林冲的副手,选择了更有行伍经验的唐斌随军出征。
史进虽然不满,但是并没有拒绝。
他们会负责大军粮草的押运,会和的地点定在了明州。
还好秦锋这两次麦收一直在大肆收粮,要不然光是采购粮草就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第一路人马将分成几个队伍,穿州过县,直接赶往登州。
腾龙军当年“借船”的时候,刀鱼寨的大部分军民都放过了,想来这段时间,他们的海船应该又积攒了一批。
除了登州外,青州、莱州的刀鱼巡检,他们也一样不会放过,会彻底扫荡一遍,以保障缴获足够的海船。
假如这样海船还是不够的话,秦锋给他们的最后一个地点是密州板桥镇。
那里作为南北海上商人的中转港口,海船自然不缺。
有第一次航海标注的海图,这次出海会顺利很多。
至于四千人能否打下刀鱼寨,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孙安和吕方故地重游,更加有经验。
议定之后,孙安、闻焕章等人立刻下去安排了,秦锋则和林冲、秦明等人商议起梁山今年的规划。
此次梁山出征兵力达到七千人,其中一千人是从二龙山带回来的预备军。
梁山的兵力大幅度缩水,水军剩下两百人,秦锋让阮小五尽快把水军扩展到一千人的规模。
水泊西岸交易市场开启后,水军巡视梁山的工作将加剧,而且还要负责维持水泊内的治安,扩军势在必行。
山寨还剩下一千预备军和鲁智深、邓飞带领的一千人的步军一营以及林冲带领五百人的马军三营,两千五百人足以镇守梁山。
俘虏营还有四千六百多人,等这些人再消化后,哪怕济州官府再次围剿,也能够轻松应对。
秦明和黄信按照惯例加入预备军,作为预备军的领兵头领。有鲁智深作为指导,两人能够很快熟悉起来。
今年的梁山的重心除了继续练兵之外,就是交易市场了。
秦锋安排曹正和叶清一暗一明作为负责人。明面上叶清代表梁山和各方商客进行交易,曹正在交易市场开设酒店,暗中打探消息。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后,秦锋先和林冲去看望了表姐张贞娘。
张贞娘临盆在即,秦锋怕她担心,就让林冲暂时隐瞒了他要再次出征的消息。
陪着张贞娘说了会儿家常话,秦锋起身回家去见李师师。
使女翠儿看到秦锋欢喜地迎了上来就要说什么,却被李师师冷哼一声阻止了。
“师师,这是怎得啦?”秦锋不解地走到李师师身边。
李师师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官人刚回山寨便和诸位头领到聚义厅议事,可是有大事发生?”
秦锋坐到李师师身边,牵起她的手,说道:“第二基地出了点事情,需要调兵去支援。”
“相公要出海?”李师师凝望着秦锋问道。
秦锋看着李师师清澈如水的眸光,轻轻点了点头。
“师师,对不起,我......”
秦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师师伸手捂住。
“男儿就该以事业为重,更何况官人身系山寨数万人的安危,凡事当以山寨为先。”
“谢谢师师体谅!”
“这次官人要去多久?”
“快则一年,多则两年。”
需要离开多久,秦锋心里没底。
他需要针对第二基地的情况和天机营潜伏在交趾李朝人员带回来的情报来制订相应的战略。
李师师靠在秦锋怀里呢喃说道:“官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留在山寨等你回来。”
“我还会在山寨待些时日,准备粮草军械。在走之前,应该可以看到二姐诞下麟儿。”秦锋随手抚摸着李师师的秀发,柔声说道。
“官人是喜欢女儿多一些,还是喜欢儿子多一些?”李师师抬起头,望着秦锋轻声说道。
秦锋微笑回答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女儿像师师一般美丽聪慧,儿子的话估计山寨兄弟们会更高兴。”
的确!
秦锋是梁山寨主,有了子嗣,才算真正有了传承。
两人正说着,使女翠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嘻嘻笑道:“寨主,娘子怀着的一定是个儿子。”
秦锋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一阵狂喜:“师师,你有......”
他又是激动,又是欢喜,话都说不利索了。
李师师含羞点了点头。
翠儿补充说道:“娘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李师师有了身孕的事情,梁山上一些头领已经知晓,只是张贞娘传出话来,说李师师想亲口告诉秦锋,给他一个惊喜。
秦锋当晚在聚义厅中邀请众位头领吃酒庆祝。
第二天,闻焕章把女儿闻薇送到了秦锋家中。
在闻焕章出征的这段时间,闻薇就和李师师做个伴。
第一路人马很快离开梁山,分为几队向东面而去。
宋万将梁山上所有的驽马和耕牛都征集了出来,又抓紧时间打造大车,好押运粮草。叶清则起身赶往郓城县去找插翅虎雷横商议交易市场之事,趁着秦锋还在山寨,遇到什么问题还可以让他拿个主意。
匆匆几天过去了,梁山仓库里的粮草大半都整理好装到了太平大车上,只等秦锋一声令下。
秦锋则和林冲、鲁智深、曹正等人焦急地等候在林冲家门外。
林冲早在一个月前就请好了三个产婆随时待命,此刻又有一些山寨头领的女眷前来帮忙,林冲、秦锋等人不好凑到近前,只能退到门外。
听着房内张贞娘一声声的惨叫,秦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安慰林冲道:“姐夫......放心,不会......有事的。”
只是他的话里都带着颤音,又怎么能让林冲放心下来?
林冲也不知道听没听清秦锋的话,只是随口应声,眼睛死死瞪着远处紧闭的房门。
突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从屋内响起,林冲虎目中的眼泪顿时不要钱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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