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厮既然找死,我便成全你!”
他捻动长枪,照着縻貹身上刺去。
另一边史进和曾索已经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
这两人一个三尖两刃刀宛如游龙,大开大合;一个三股托天叉舞动似风,招式精熟。
又打了六七个回合,曾索久战不下,又见手下的乡兵们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心中越发焦躁。
史进见曾索有些分神,抖擞精神,三尖两刃刀直往曾索胸前刺去。
曾索匆忙举起三股托天叉往上招架。
却见史进手中三尖两刃刀微微后撤,随即变前刺为横打,直接将三股托天叉撞开。
趁着曾索身前门户大开,史进手腕急转,三尖两刃刀来不及完全抽回就往前猛地刺入曾索的小腹。
曾索只觉得腹中一阵冰冷,绞痛难忍,惨呼一声跌落下马。
史进勒马来到曾索身前,俯身挥动三尖两刃刀将曾索的头颅斩下。
“三哥!”
曾魁瞥见史进斩杀曾索,双目通红的大叫一声。
“战场生死只在一线,你竟然还有心思东张西望。找死!”唐斌冷笑一声,铁矛连点,将曾魁的身影笼罩在矛下。
曾魁的武艺本就在唐斌之下,心神恍惚之下,被打了措手不及,只能仓皇招架防守。
唐斌找准机会,铁矛直接从点钢枪的枪影中扎了进去,将曾魁刺了个透心凉。
曾头市的乡兵对上全副武装的梁山士兵,双方兵力又相差无几,刚交战不久,就出现了逃兵。如今两个曾长官的两个儿子相继战死,他们更没有了勇气应战,纷纷向着曾头市的方向逃去。
有的人生怕自己跑的慢,把手中的兵器都丢在了地上。
也有些人朝着其他方向逃走,显然是不打算再回曾头市了。这些人中有的是没有家人的,更多的是想着先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家人已经顾不上了。
苏定没想到贼人如此棘手,两个少庄主在他面前被杀,这曾头市他也回不去了。
他没想过为曾头市把这条命舍去,眼见事不可为,铁枪一抖刺向縻貹。等縻貹收回开山大斧横挡,苏定一夹马腹,向着往西北方向逃去。
就在这时,一柄三尖两刃刀斜的杀来,却是史进赶过来堵住去路。
“吃俺一斧!”縻貹再次杀来。
史进和唐斌都已经斩杀敌将,他怎么可以落后。
唐斌杀死曾魁后也赶过来,加入了与苏定的战斗。
“你们让开!让俺自己来!”縻貹一斧头凌空劈落叫嚷道。
“縻貹哥哥,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分什么你我。”
“速战速决!杨志兄弟他们怕是脱不了许久。”
在三人的围攻之下,苏定疲于应对,惊恐地连声叫道:“快快住手!我愿投降!”
寒光刺目,开山大斧横扫而过,苏定的声音戛然而止。
......
梁山营寨中,史文恭带着曾头市的乡兵小心地沿着深坑之间宽窄不一的过道将杨志和梁山士兵重重包围。
这些过道最窄的地方,仅有一只脚的宽度。梁山士兵走过的时候如履平地,而曾头市的乡兵就战战兢兢小步挪过去。
他们哪里知道,站军姿、迈步姿势训练时的单腿站立,对于梁山预备军和俘虏营来说,都是最基本的日常训练。
史文恭看着中军营帐前站立的杨志,心中愤恨不已:杨志,你今天插翅难飞!
曾涂的战死对史文恭影响甚大。
这次行动是他指挥的,更是他要求曾涂和他一起来攻打梁山营寨的。如今曾涂死在梁山营寨中,他难脱责任。
就算把杨志的人头带回去,恐怕日后他也很难再得到曾长官的重用了。
史文恭想着把方天画戟插在地上,从背上取下弓箭。
箭壶中的十二支羽箭,他都已经涂抹上了毒药,就是专门为了射杀梁山头领而准备的。
杨志今天必须要死!
杨志望见史文恭摘弓的时候,转身就钻入中军营帐。
史文恭拉弓射箭,羽箭追随着杨志的脚步穿入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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