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将军福泽深厚,并没有伤到要害之处,只须调养一段时间便可康复。”
两个大夫的看法一致,孙安等人才稍微放心。
杨林陪着两个大夫去给其他受伤的士兵治疗,孙安等人则留在中军帐中。
“今日首战不利,是洒家之过!”
孙安自责了一句,才看向乔道清说道:“乔军师,吕方兄弟的仇,洒家定然要报!不知你可有计策打下这曾头市?”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乔道清身上。
乔道清眉头一挑,缓缓说道:“这曾头市当真不可小嘘!那曾涂是曾家五虎之首,武艺已然不俗。另一个曾索也是勇猛之人。那奸贼史文恭既然是曾头市武艺最高强之人,想来也不好对付。”
“不错!这次若非是史文恭没带趁手的兵器,洒家也不好胜他。”孙安淡淡的附和说道。
杨志和唐斌在交战中并未留意史文恭出手,心中都有些不服气,却并未直言提出来。
对于孙安的本领,他们都是信服的。
只是那个史文恭,当真有那么强吗?
乔道清继续说道:“此外,曾头市的乡兵战力不在寻常厢军之下。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的刀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比预备军士兵缺少的只是实战的磨炼。如果他们果真有五千乡兵,咱们兵力上处于劣势。”
“乔军师之言有理,俺却有不同看法。”杨志开口说道。
乔道清抱拳说道:“杨志兄弟有何见解,还请不吝赐教。”
杨志朗声说道:“百炼精兵是在一次次战场厮杀中拼出来的,曾头市的乡兵训练再严格,也只不过是一群拿着兵器的百姓。五千只羊若是遇到一千只羊,自然五千只羊更强。可五千只羊若是遇到一千头狼,数量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洒家对预备军有信心!只要咱们打痛他们一次,让他们认识到差距,他们见到咱们,气势上便先弱上几分。”
乔道清点头说道:“杨志兄弟的意思,我明白。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
三更时分,曾头市的寨门悄悄打开,一队人马借着夜色掩护向梁山营寨摸去。
当先一人头戴金盔,身披铠甲,骑着踏雪乌骓马,手提一杆方天画戟,正是史文恭。
在他身后依次是副教师苏定、曾涂、曾密和曾索。
他们这次点起了两千人马,要趁着梁山初败,夜袭梁山营寨。
来到梁山营寨前,史文恭勒马而立,远远瞧见梁山驻扎的竟然是车营。
他心中大定!
看来这梁山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或者是把他们曾头市当作寻常小村镇了。
所谓车营多是行军途中或者速战速决的战斗中临时搭建的,就是用一些较大的车辆围起来,中间搭起帐篷。优点是搭建和拆卸很快,缺点就是防御力不足。
梁山扎的车营寨,车辆都不够,往往隔着五七步才有一辆。车辆之间应该还有绳索相连,隔得太远,看不真切。
营寨中四处放着火盆和火堆,在营寨门口的两个帐篷中站立着一个个人影,巡逻的士兵暂时并未看见。
正是进攻的好时候!
史文恭挥了挥手,当先带兵加快速度,冲向寨门。
“杀啊!”
“捉拿梁山贼寇!”
曾头市的乡兵呐喊着在史文恭、苏定、曾涂的带领下,直奔中军营帐冲去。曾密和曾索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左右分开,冲向其他帐篷。
曾索气势汹汹地划破一个帐篷,脸上猖狂的笑意顿时凝固。
军帐中竟然是一个个草人!
史文恭见营寨中没有出来一人抵抗,心中升起一丝不妙之感。鼻中又闻到一种有些熟悉的气味,他脸色蓦然大变:
“不好!中计了,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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