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笑着解释道:“去帮人瞧病,不好推脱。”
李巧奴娇嗔说道:“奴家却不要你去。治病赚钱在建康府就足够了,如今这路上并不太平,何必跑那么远。你若不依奴家的,以后再也别上我家门!”
安道全向来出手阔绰,舍得在她身上花钱,一个月的时间得少赚多少银子。
再说了,男儿向来喜新厌旧,她好不容易让安道全迷恋上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恐怕安道全回来都能把她给忘了。
她如何舍得放手!
安道全赔笑说道:“我那药囊都收拾好了,只等明日就动身。你且宽心,我快去快回,绝不多耽搁时间。”
李巧奴倒在安道全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呼气如兰,腻声说道:“奴家不依!自打奴家跟了你,再不接待外人。你又不肯纳奴家过门,这点小事你还不依吗?奴家待你情真意切,你的心里却根本没有奴家。”
“我已答应了下来,如何能够言而无信。此事暂且不提,吃酒,吃酒。”
安道全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又吃起酒来。
时迁又听了一会儿,见安道全并未提及梁山,放心下来,随后转身离去。
来到旁边的酒店里,时迁把听来的情况简单说给武松听。武松听到李巧奴阻拦安道全去山东,对她更加厌恨。两人在李巧奴家并未吃饱,就在店里要了些酒食来吃。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就见一个闲汉去敲李巧奴的家门。
时迁见状,叫了武松一声,冲着外面怒了努嘴。看着武松眼中的忧虑,时迁微笑道:“劳烦二哥在此多等我一会儿,我再过去瞧瞧。”
“多谢兄弟了!”武松感激地拱手说道。
等时迁再次潜入李巧奴家中时,正赶上李巧奴从屋里出来,去了那虔婆的房内。时迁凑过去听了一下,不由“呸”了两声。
安道全还在她的床榻上,她转身就投入别人怀抱。
这便是李巧奴口中的情真意切吗?
时迁本欲转身离开,可心念一转,有了想法。
他先把旁边耳房里的虔婆打晕,再悄悄来到李巧奴的屋中。只见安道全正在李巧奴的床上熟睡。
时迁蹑手蹑脚地过去,伸手猛地拍了安道全一巴掌,随后缩身躲在床榻帘子后。
安道全惊醒过来,不见李巧奴的踪影,唤了两声没人回应。他披上衣裳,疑惑地走到屋外。
忽然,一个石子落在他的脚下。安道全抬头看去,并未发现人影,诧异地向前走去。
一路来到虔婆的屋外,安道全才反应过来,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一个极其熟悉的女子声音。他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双目中都血红了一片。他大步来到门前,抬脚就要踹上去。
可过了半晌,他才徒然的放了下来。
武松正在酒店等待,看见安道全失魂落魄的走出李巧奴家,他连忙结账追了过去。刚走出酒店,时迁拦住了武松,简单说了安道全的遭遇。两人没有打扰安道全,等他安然的回到了医馆,两人才找了个旅舍住下。
翌日,安道全随着武松和时迁离去。路上接了王定六父子,来到扬州后乘船一路赶回了梁山。
时迁正要把从路上带回来的礼物送给锦儿,就见一个天机营的士兵飞快来报:
锦豹子杨林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