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侯吕方横戟立马,大声喝道:“行人须住脚,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拿来,饶你等性命!”
看样子吕方是把秦锋等人当做肥羊了。不过十四匹马,两辆车的财物,只有二十来人,确实也算是肥羊了。
“哪位兄弟愿意去会会他?”秦锋回头冲着众人问道。
“俺去!”
縻貹一提缰绳,从马上抽出朴刀就要过去。却见鲁智深突然跳下马冲到他的马前,按住马头说道:“縻貹兄弟,这次就不劳你动手了。洒家刚入伙,便让与洒家吧?”
縻貹不情愿地看着鲁智深,只能点头答应。
鲁智深心中欢喜,从马车上取下水磨禅杖正要上前,就听秦锋说道:“提辖哥哥小心,莫要伤了他的性命。”
战场厮杀,生死相向,本不可手下留情。但鲁智深的实力高出吕方太多,秦锋生怕鲁智深一杖下去打死了吕方,这才提醒了一句。
鲁智深点了点头,大步跑到阵前叫道:“小娃娃,你今年才多大,就学强人拦路劫财。莫不怕误了自家性命?”
“呸!”吕方挥戟指着鲁智深怒骂道:“你这秃驴,哪里晓得小爷的手段!若再执迷不悟,休怪小爷出手无情。”
鲁智深哈哈大笑,把水磨禅杖往地上一杵,说道:“你这小娃尽出狂言,动手吧!”
吕方眉头一挑,大喝一声,纵马直取鲁智深。胭脂马跃起在半空,吕方双手挥动方天戟,犹如一道红色闪电劈向鲁智深。
鲁智深一带水磨禅杖闪躲开来,口中笑道:“华而不实!”
这招虽然漂亮,可敌人若想躲开,还是不难的。
吕方一击不中调转马头,又向鲁智深杀来。
眼看方天戟携带飞马之势劈到面前,鲁智深双腿微屈,运足力气挥动水磨禅杖迎了上去。
吕方心中暗喜,这和尚看着胖大,想不到却是个蠢人。血肉之躯竟敢拦截飞马。他纵马上前,就算劈不死他,也能把他撞死。
时迁已经示意秦锋是否出手相救,就是曹正和他的家人也不忍再看。反倒是縻貹嘟着嘴瞪着鲁智深心里非常郁闷,为什么此刻在场中的人不是他。
对影山的小喽啰们高声为吕方呐喊助威,只待吕方杀了这胖和尚就动手劫掠。
“受死!”
吕方大喝一声,手上运足了十分的力气。
只听半空中一声巨响,方天戟和水磨禅杖碰在一起。
吕方还来不及高兴,就觉得一股大力从方天戟上袭来。他暗道一声不好,还来不及松开方天戟,手臂被震得又酸又麻,方天戟脱手飞出斜插在地上。
奔驰的胭脂马正要撞到鲁智深身上,鲁智深脚下用力一蹬,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让开来。
吕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两个回合就败了!
正在呐喊的喽啰们恍若正在打鸣的公鸡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下子作声不得。他们震惊地望着场中。
自家寨主虽然年少可武艺高强,刚上山时就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他竟会败得如此干脆!
对于这个情况秦锋并不意外。吕方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和鲁智深硬拼力气。这位可是有着倒拔垂杨柳的先例啊!
就算不认识花和尚鲁智深,可看对方的兵器,也不应该选择和对方硬拼蛮力啊!
当真以为自己是温侯在世吗?
还是太年轻了。
鲁智深并未趁势出手,而是转身问道:“你这小娃,可还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