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神幻象。

孟德面色一变，这门术法莫非和那太上道传承类似，都需先行接受考验么。

他环顾四周，只见身处云端大殿，厅堂遍布云雾，灵光闪烁，又有瑶草奇花点缀其中，犹如仙境。

殿中有一男子，剑眉星目，身玄色窄袖蟒袍，气度逼人，正端坐正中，朝孟德望去。

初看此人，似有熟悉之感，孟德念头一动，顿时脸色微变，这人莫不是上清宗第二代掌门，秦珥。

落霞峰学堂，大厅显眼处，便挂有历代掌门画像，宗门弟子求学之时，每天都会经过那处。

上清宗掌门已传至第五代，秦珥早已羽化，此时只是一道幻影罢了。

秦掌门视线扫过孟德，双目徒然变幻，生出双瞳，两道赤红剑光，自瞳孔蓦然射出，直入孟德双眼。

呃……

孟德只觉灵神大乱，无数道韵感悟，皆数涌至心头，他眉头一皱，识海天宫浮现，将之尽数镇压。

这门灵目神通，竟然没有法诀总纲，全靠悟性修练。

怪不得苏真人如此大方，任由他参悟，想来是料定孟德无法修成。

孟德内心轻笑，有面板在手，自然不可以常理度之，如今修至练气八重，道源点也增至六点。

心神一动，他就氪去一点道源，瞬间便收拢神通道韵，将之感悟于心。

一炷香后。

苏真人挥手拂袖，收回传承玉球，他目露奇异之色，对孟德双目的气息颇为惊讶。

半晌，孟德双眼睁开，只见赤红灵光一闪即逝，随即回复平静。

可惜了。

此想法一经冒出，苏真人随即掐灭，看似这小子颇为适合该法，若是给个一年半载，或许便能修成，但他终究不为真传弟子，能破例参悟一炷香已是侥天之幸。

想当年第三代掌门尚处练气境，为修成此法，亦花了三年时光。

“谢真人承恩。”

孟德眼眸低垂，似是心情有些失落。

“嗯，你且收下此物，下去吧。”

苏真人抛出一只玉瓶，见他接好，便让孟德退下了。

“多谢真人赏赐，弟子告退。”

孟德拱手拜别，随即离开太和殿。

步行数十步，他周身徒然升起银白遁光，光晕散去，已是出现在几里之外的方向。

赶紧回去，还来得及。

孟德有些急迫，方才他氪了两点道源，才将这重明法眼尽数感悟，但为了避嫌，却又故意没有修成，留待回小舍再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