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趂 众人连忙侧耳倾听,生怕遗漏半句。
囚徒清了清嗓子,说道:“众所周知,因为某种原因,平等乐园的规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它的改变太过仓促,除了封禁超凡能力这一项,其它很多规则其实是不够完善的。”
“不完善……”
吴也思索片刻,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漏洞来获取游戏的胜利,从而得到足够多的乐园币?”
“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要说谁利用谁……这可就不好说咯。”
囚徒似乎意有所指,他打了个呵欠,继续说道,“利用漏洞赢得游戏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为平等乐园填补规则的过程。”
“什么意思?”葛杨不解道。
“字面上的意思。”囚徒耸耸肩,似是不想过多解释。
“你!”
葛杨有些气恼,就要出声,却被吴也以眼神制止,只见他摸着下巴,试探道:“填补规则……也就是说,平等乐园其实是鼓励作弊通关的?”
“那倒不是,每一个作弊者都将受到乐园的严惩,不过……如果只是依照项目本身就不完善的规则做事,又怎么算得上作弊呢?”囚徒义正言辞的说道。
言下之意是,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并非作弊,而是规则允许之内的事。
“每一个被发现的漏洞都会被写入新规则,换句话说,当一个漏洞被使用过后,这个漏洞就无效了,再想过关的话就只能寻找新的漏洞,否则将会被判定为作弊行为。”
众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个学囚徒用两只手扳手腕的家伙会死于非命了。
因为漏洞被修复,他的行为被当成了作弊。
这样说来的话,作弊的后果就是死亡吗……
吴也思索道:“所以每个项目都应该越早挑战越好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毕竟漏洞这东西找到一个就少一个,当然越早越好。”
囚徒似笑非笑道,“还有一点,乐园币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平等乐园进行消费,除此之外是无法以任何形式进行转赠的,所以某些家伙用不着拿奇怪的眼光看我。”
此言一出,不少人连忙不着痕迹的收敛目光,心中的小算盘落空,连带着心情都低落不少,这就意味着他们恐怕没法坐收渔人之利,抢夺他人的乐园币了。
不过这家伙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说不定这是他害怕众人抢夺乐园币而捏造的说辞呢……
思索片刻,葛杨也不得不暂时收回心思,似是随意的感慨道:“囚徒先生知道的情报还真是不少啊,不知能否透露一下情报来源?”
众人也是一脸狐疑,这名自称囚徒的死囚犯应该在监狱待了很久才对,按理来说来说对外面的一切都应该一无所知,怎么会如此了解平等乐园?
他的情报来自哪里,会不会还知道些什么?
而这些问题,同样是远在监控室内的许晗等人的疑惑。
“情报来源嘛……”
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囚徒一脸神秘的看着葛杨,笑着回答道,“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这样坚持一段时间,相信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博学的。”
葛杨嘴角抽搐。
神特么的多读书多看报,要是看书就能得到情报,要我们探秘者干什么!
再说了,老子看你也不像是睡够了的样子啊……
他心中暗骂,脸色却是没有展露分毫,苦笑道:“囚徒先生说笑了,不想说可以不说,这摆明了就是敷衍我们嘛。”
囚徒先是一愣,随即面露诧异:“既然都知道我是在敷衍你了,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呢?”
他不顾对方难看下来的脸色,摇头道,“获取乐园币的方法我已经说了,你接下来要做的应该是思考该如何获取乐园币,而不是继续跟我在这里纠缠。”
葛杨却是不依不饶,他认定了这个家伙身上绝对隐藏着更多秘密,要不是顾及东阳城的态度,他早就动手了。
于是他诚恳道:“囚徒先生,你已经凑够了离开平等乐园的乐园币,安全得到保障,可大家还没指望呢,要是你还有什么别的情报,希望你可以知无不言。”
众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囚徒。
说话间,葛杨突然抬枪,一枪打死了准备偷偷离开这里的独臂男人,然后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囚徒。
这一幕把众人吓了一跳,但囚徒却是神色如常。
“抱歉,这家伙之前跟我结下了梁子,我可不能放他离开。”
“没事,反正我又不认识他……”
囚徒看着倒地的尸体,嘴角逐渐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不过你的意思是,为了保住你们的命,我要把知道的所有情报都告诉你们才行吗?”
“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善缘?哈哈哈哈。”
囚徒大笑出声,声音陡然转冷,“跟我一个死囚犯讲善缘?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死囚犯吗?”
“略有耳闻,可如今大家的超凡能力都被封禁,纵然你之前再危险,现在也是个普通人,无法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
葛杨不甘示弱,冷声道,“更何况,现在大家都需要你帮忙保命呢。”
他言语中似乎代表了所有人的态度,众人都不说话,如同默认。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吴也突然开口了,他冷眼扫视葛杨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在替我做决定吗?”
说着就大步走到囚徒面前,说道:“囚徒,如你所见,我是新海集团的人,你的所有情报我都可以有偿购买,支付对等的报酬。”
囚徒摇头道:“我一个死囚犯要钱做什么,再说了,情报都给已经你们了,想活命就自己去钻项目的空子。”
吴也平静道:“报酬不仅仅可以是钱,你有很多选择,譬如有什么亲朋好友需要照顾。”
“我没有那种东西,非要说报酬的话……怎么,你们还能把我从东阳城的监狱里弄出来不成?”囚徒似笑非笑。
吴也神色一滞,摇头道:“这当然不行,新海集团一向遵纪守法,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话背得倒是挺熟的。”远处的黑衣男子嗤笑一声。
吴也是深知这些死囚犯的底细的,都是可怕的凶人,而且他们的处置权在城区手上,他可不敢随便动手,只能好言相劝。
就在他思索该如何打动对方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扭过头,就见一男一女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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