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喜!大喜啊!”恰在此时,刘知远之子刘承训欣喜若狂的跑了过来,都没让内侍通报。
今年二十三岁的刘承训与刘知远这个黑炭不一样,他完美继承了母亲李三娘的相貌优点,美姿容,性温厚,极为得刘知远的欢心。
此刻刘知远见刘承训如此狂喜的跑了进来,赶紧就奔了过去,问道:“我儿如此欢欣,定然是孟州传来了好消息。”
刘承训猛地点了点头,“郭指挥使遣人来报,正好在署衙外被孩儿遇见,来人说,郭指挥使单骑入辽营劝降,辽将高松,愿意以六千铁骑,归降我河东。”
“哈哈哈哈!”刘知远再次仰天大笑,高松乃是辽国名将,麾下几千人也是辽国精锐铁骑,有了他们的归附,自己实力大增。
想到这,刘知远把手一挥,“等高松一到,就可以让他去劝降云州契丹守将,先让某家得了收复燕云的大功,再分兵两万收河北各州,积蓄实力。”
苏逢吉趁机插言说道:“仆相信,只要大王打出旗帜,天下间的代北河东武臣们,定然会纷纷来投。”
听苏逢吉这么说,刘知远的笑声,更加大了。
就在刘知远准备跟张昭学,也来装一回忠臣的时候,张昭确实在面临着一个比较棘手的事情。
那就是进了东京开封城,如何封赏将士们的事情。
虽然刚刚改名周国的雍国,之前自有一套完整的武阶官军功体系。
但这是灭国的大功啊!后面还有劝进的大功,怎么可能不额外赏赐财货?
这雍凉军比起此时的中原牙兵来说,也确实在纪律上要好不少,还有一定的理想,但他仍然是一支封建军队,冒着战死的危险当兵打仗,要的就是财货和官位。
可是东京百姓乃至整个中原百姓,早就被契丹人糟蹋城穷光蛋了,除非把他们往死里逼,不然恐怕是榨不出多少油水的。
而且张昭也不能那么办,真要那么做了,与契丹人何异?恐怕刘知远做梦都能笑醒吧。
为了聚拢人心,恢复经济,他不但不能压榨,甚至还要对东京百姓进行赈济才行。
张昭本来指望收缴的契丹人物资能顶一下,但是一统计才知道,契丹人留下的粮草、盔甲、兵器倒是还有一些,但财货并不多。
这里面有契丹人胡乱藏起来没有找到的,有在战争中被烧毁的,有契丹人丢弃没法收集回来的,更有雍凉兵将们私藏的。
法不责众啊!就算是共和国早期的军队,私藏战利品的情况都不少见,何况此时的军队。
张昭根本没法去全部罪责,只能对于数目确实很大的,来个杀鸡儆猴。
可是,经过这么一来,光靠收缴的契丹人战利品,别说抚慰东京乃至河南各州的百姓了,给自己军队发赏赐都不够。
正在张昭头疼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大相国寺悠悠的钟声。
大和尚们最近是既高兴又有些忧虑。
高兴的是,那些天杀的契丹人终于被赶走了,忧虑的是,赶走契丹人的可是张昭。
而张昭身上,是带着转轮法王、无上天大慈法王等佛门称号的,背后更有教义与他们区别很大的河西佛门。
现在已经是周国的天下了,谁知道这手握刀把子的张周天子,还会不会遵守之前的默契?会不会要在中原大兴河西佛门?
至于他们接受了契丹人的勒索,兑换了契丹人的大辽银票五十万贯这事,大师们压根就没当回事。
不过,已经住进了大宁宫的张昭此刻已经踮起了脚尖,他看着远处的隐隐约约的大相国寺,如同看着一个正在闪闪发光的巨大金元宝一般。
这些和尚,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虽然张昭不可能向耶律德光那样去勒索诸兰若,但是张昭自有妙计。
敢接受契丹人的银票是吧,你们恐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挤兑?什么叫做扰乱金融市场!
“成儿,去冯玉府上传旨,让他把当初描绘印刻辽国银票的工匠,一个不漏给我找出来。”张昭立刻吩咐起了张烈成。
张大天子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敢接契丹人的银票是吧?老子仿制一百万贯出来,看你们接不接的下!
接的下就再印一百万贯,接不下的话,那就是信誉破产,等着被拿捏吧!
此刻,正在忙着帮张昭安定后宫的王淑妃花见羞从张昭身边经过,见礼之后,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张昭那贪婪又鸡贼的眼神。
“陛下在看什么呢?那边好像是大相国寺。”
“哈哈!”张昭心情大好,转身就一把抱住了花见羞,吃了为了表示与士卒同甘共苦,他都吃了好几个月的素了,今天正好和美人打会扑克。
花见羞只觉得一阵腾云驾雾,下一秒就已经被张昭粗鲁的扛到肩上了。
虽然她早就有了准备,但这大白天的,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花见羞在张昭肩上扭着绵软的身子,嘤嘤的好像是哭叫一般低声呻吟。
“陛下,不可白昼宣淫啊!陛下不可白昼宣淫啊!”
张昭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肥硕的挺翘上,果然手感极好,差点把手指都陷进去了。
“关了门,拉上帘子,那不就是晚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