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八剌沙衮的守城简单,因为张昭本来就没想过多插手,他也没那个精力去插手。
再说这些人抗住了萨克图长达四个月的围攻,萨克图手下的甲士和精锐铁甲兵,可比从怛罗斯来的波斯要多,他们能抗住萨克图,大概率也能扛得住波斯人的进攻。
而且,张昭把于阗宫卫统一城东,还把拔悉密部的轻骑给放进了城中,更留了大量的马匹,自己则率主力在城外,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你们要是敢不尽心尽力守城,什么断其粮道,衔尾追击,那都是没有的事。
你们敢不拼命,我张大郡公就敢拉上自家军马,跑路去也,谅那波斯人也不敢追。
不过,在安排战术以前,张昭还得处理点小事情。
马鹞子这会正臊眉耷眼的站在他身边,后边还站着马杀才和蛮熊两人。
“鹞子,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玩的挺花的啊?丢人现眼!
还有你两,马鹞子这烂德行,你两不劝就算了,还跟着一起胡来?”
张昭无语的看着这三个蛮横的憨货,这时代的丘八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难带,要钱要粮还得要女人。
而且刚到八剌沙衮的时候,其实就闹过一次了。
拔悉密部的十几个辅兵眼热城中财宝,嫌弃张郡公放的一人半贯钱、三匹于阗安军州白练不够,于是自行找城中富户勒索。
最后领头的掉了人头,其余的挨了一顿军棍。
不过马鹞子他们倒不是缺钱,作为张昭心腹中的心腹,原憾山都儿郎总共也就还七十多人。
他们人人两套甲,个个能开弓,是张昭最核心的本钱,张昭当然不会让他们缺钱。
他们三人现在一副犯错学生模样,是因为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导致的。
而实际上呢,按照这个时代的观念来说,张昭是有问题的,在这个刀把子就是道理的时代,勇冠三军的精锐甲士缺什么,都不可能缺女人。
因为没有女人,去抢就是了。
在一般的什么大汗、国主、以及中原的皇帝和节度使们看来,苦一苦百姓那是应该的,麾下的大头兵可要伺候好。
何况这是在安西,胡姬小娘的裤带子一般都比较松,应该更不存在缺女人的问题。
不过可能是由于非土著的原因,张昭不在乎钱财,但确实做不出来纵兵劫掠,就更别提动辄放纵士兵歼婬。
这或许是后世那几十年教育在他心里打下的底线吧,他还做不到把女子当成货物,不管他是汉女还是胡姬。
其实不光是女人,男人也一样,我张大郡公虽然心狠手辣,十抽一杀,杀人全家的事情也没少干。
但只要对他无害,没有妨碍到他,没有害他的人,哪怕就是个路边的乞丐,张昭也不会随意去剥夺他的生命。
而且这快一年的时间以来,憾山都也知道张昭的脾气,不滥杀,不歼婬,不劫掠。
打下了城池一般都是派张忠进城说一个数,城中富户商贾只要能把钱凑齐,那就秋毫无犯。
在仲云国是这样,在疏勒和下阿图什也是这样。
至于麾下士兵要女人,有本钱的就靠爹妈给的本钱,长得丑嘴也笨的,那就只能用钱了。
“怎么的?这会不说话了?你昨晚上不是在人家屋中高喊,若有不从,旦夕杀汝全家吗?”
这马鹞子,打仗不怕死是真的,但胆子大也是真的,稍微放出去一些,他就敢搞事。
本来是想着马上就要打仗了,张昭把他们放出去逍遥一下,也算是解解压。
要知道一味的管束也不行,该放松的时候必须要放松,人家可是提着脑袋在跟你卖命,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队伍很可能就带不动了。
不过,这三家伙闹得动静也太大了!
但张昭不知道,马鹞子还觉得憋屈呢,本来他和一家胡姬小娘谈好了价钱,就准备逍遥一晚上。
结果好死不死的,进屋就看到了这个胡姬还有两个妹妹,前凸后翘远比谈好价钱的胡姬艳丽。
当即就想来个三人行,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条件谈好就是了。
但看他那长得跟巴特尔差不多马脸,两个小胡姬就不愿意,结果不知道那句话把马鹞子给惹毛,顿时大吵了起来。
正好此时,也是路过寻欢的马杀才和蛮熊两人经过。
三人干脆一合计,放了三匹白练,管你愿不愿意,咱这生意就算做成了,同时三人还把出来劝阻的胡姬丈夫和弟弟一顿好打。
“谁叫区区胡姬,竟敢推三阻四不甚爽利,还说某脸长似驴,说某是驴,某就驴给她看!”
马鹞子不敢顶撞张昭,只好低下头嘟嘟囔囔的。
“二郎君,某可以作证,那胡姬确实这么说了,她还说,要是前日的小郎来,半匹白练也肯,但鹞子给一匹都不行!”
蛮熊立刻跟上补了一句,别看他长得像熊,跟个李逵似的,但人可精明的很,知道帮腔,也知道什么时候喊郡公,什么时候喊二郎君。
张昭难以置信的看着蛮熊,这什么样的胡姬胆子如此之大?敢对着马鹞子这种杀神嘲笑他有张驴脸,没死够是吧!
等等....!前日的小郎是谁?
张昭把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马杀才,马杀才吭哧吭哧半晌,抵受不住张昭凌厉的目光,只能照实说。
“是虎威虎大郎,据说他常去那家胡姬小院,还说要带她们回于阗。”
“滚吧!明天开始,你们三个给我进山,打完仗了找你们算账!”张昭挥了挥手,什么也没多说,直接把这三人赶走了。
“二郎君,某回来了。”三人刚走,张忠就进来了,张昭冲他点了点头,示意直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