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方丈晦聪和尚听说皇帝驾临,以为他念及曾在这里出家,只是回来看看,便早早就带着大批僧众在少室山下迎接。
几年前,韦宇龙作为皇帝的替身,在此出家。几年后,他成了真正的皇帝。
韦宇龙让大军就驻扎在山下,只带着洪熙官和十几个护卫上山。
上山的路上,澄观师侄还是那么不通俗务,一直问东问西,表现的最为十分亲热。
看两人聊得开心,晦聪也是拈须而笑,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其实心里极为得意:“当今皇上曾在我少林出家为僧,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可惜当韦宇龙问起观厄、观度时,澄观黯然道:“观厄师叔祖已经圆寂快两年,观度师叔祖身体还算好硬朗。”
韦宇龙心中顿时一阵难过,他知道,观厄虽然已经八十多岁,可要不是当年和丐帮大战的时候,为了救自己而消耗许多内力,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圆寂。
到了大殿,韦宇龙捐了五千银元给少林,说是重修如来金身。
晦聪方丈刚想假意推辞一下,就听韦宇龙道:“师兄,不要推辞,不过这些钱可是师弟重修少林的,你千万别用来购置土地。”
“什么?”
晦聪一愣,聪明的他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韦宇龙笑吟吟地道:“师兄,现在全国实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咱们少林拥有那么土地,给国家缴纳税赋,应该义不容辞吧?”
“陛下,僧人不事生产,不纳税赋,自古如此,这个规矩怎么废除?”晦聪立即搬出和尚不交税的理由。
韦宇龙早就想好了对策:“师兄啊,咱们这里的僧人不纳税,我是知道的,我自然不能改变。我只是按土地收税而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王土,就要交税。”
这下,晦聪有些聪明不起来了。
他这个师弟,没想变以前的规矩,他只是增加了一个新规矩。
其他僧人瞧的方丈都被说的哑口无言,也都不好开口。
好一会,晦聪才道:“这怎么可以?这和僧人纳税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师兄,在来的路上,我发现咱们寺中的田产,比原来多了不下三倍,其中什么缘故,我不说师兄想必很清楚。如果天下的寺庙都如此,国家还有钱打仗吗?外敌入侵了怎么办?”
韦宇龙考虑香火之情,也不想撕破脸,而且晦聪还派了五百俗家弟子从军,怎么也要给点面子,只能先做思想工作。
他看晦聪还是一脸为难,继续道:“师兄,我们大夏的税赋又不高,缴一点也穷不死。不过嘛,我给你两个建议,一是将寺中的田产出售,按照寺中僧人数量,每个人留下两亩地,让僧人自行耕种,可以不纳粮。”
“二是,按照国家的赋税制度,按田亩数量,正常缴纳。不知师兄觉得哪个更好?”
这个两个建议,估计第一个晦聪是不会同意的,让和尚种地?他不敢相信。
以前韦宇龙是普通人,或者是大官,晦聪都不怕,但这个人现在是皇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个后果,他还是承担不起的。
韦宇龙还最后来了一句:“师兄,朕的政策,不可能因为一人一地而改变!”
晦聪听出来了,之前皇帝师弟一直说的是我,那是好说好商量,现在却说的“朕”,那就代表了他的地位和决心。
但要是答应,以后少了许多收入啊。
现在什么都要钱,没钱怎么行?
韦宇龙还在等待方丈的答复,门外走进一个老和尚,直接对胡聪道:“方丈师侄,陛下说的没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虽然出家,但生活在这片土地,就应该有一样责任!”
“观度师叔!”
韦宇龙听到声音,立即过去给来人行礼。
其他僧人见是寺中唯一一个“观”字辈高僧,也连忙施礼。
“陛下!”
观度连忙双掌合实,回了一礼,旋即又对晦聪说道:“如今陛下好不容易赶走鞑子,但天下还没平定,当兵需要粮饷,我少林应该给天下寺庙做出表率,好让天下彻底回归我汉家才对。”
这一席话,让韦宇龙也有些动容,忙道:“师叔真是深明大义,弟子佩服!”
“其实这些道理,贫僧也懂得……”
晦聪终于变了话锋,也知道,既然韦宇龙这个师弟来了,肯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不答应的话,估计很难善了,而且山下还有五千大军呢。
就算不进攻,回去后搞个什么“毁佛”政策,那更是得不偿失。
再思索片刻,他终于点头道:“陛下,那从明年起,我少林就按土地多少,正常缴纳赋税。”
而且土地已经是买过来,那是不可能再卖掉的,那可是固定资产。
在观度师叔的帮助下,解决掉少林问题,韦宇龙打算在少林停留三天,和师叔叙叙旧,可第二天下午他正在听众僧讲经,一名“潜龙”的成员来报,说在郭家姐妹在湘北一带发现“铁骨墨萼”梅念笙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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