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的手术只用了一小会,可能是心理的压力比较大,韦宇龙感觉有些疲累。
用酒精将自己的手好好消了消毒,休息了半个多时辰,瞧的纱布上的血不再渗出,让陆沐林又给李棩换了新的纱布,重新包扎了一遍,这才解开了他的部分穴道。
韦宇龙亲自用沾凉水的纱巾,给李棩头上擦拭一番,看对方不醒,急忙输了一些内力给后者。
在内力的作用下,过了一会,李棩终于幽幽醒来,脸上的疼痛让他先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当他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颚之后,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家伙也顾不上先感谢韦宇龙,让宫女拿来镜子,仔细的照了好一阵,才转过来,激动地道:“韦卿,这东西困扰朕两年了,现在终于没了。”
说完想要张嘴大笑,可嘴巴刚张开,肌肉牵动伤口,让他疼的还有些咧嘴。
“殿下不可多说话,虽然肉瘤已经去除,但殿下还需要我的独家秘法好好调理一番,另外三个月不能进补,饮食尽量清淡,多吃白萝卜、冬瓜子、莲藕、水果等。还有,切记调理期内千万不能宠幸妃子。”
韦宇龙是怕他在和妃子亲热的时候,太过激动,导致伤口破裂。
最后让陆沐林给李棩开了一个清热驱毒的药方,又把了把脉搏,发现没什么大问题,这才让李棩休息,自己带人离开。
当天,身为内宫禁卫将韦宇龙对“抓”到的奸细,还有那个驹川相一进行了一番拷打。
不出意外,这些人全部被打死。
韦宇龙不想让驹川相一活着,是因为这个人对丰臣家太忠心,肯定不会认自己这个主人,那么自然是死了最好。
经过几天的恢复,李棩的伤口愈合相当不错,说起话来也顺畅了不少。
在这期间,许莫等人几个官员被抓,韦宇龙身为司宪府执义,带头弹劾几人,说他们无视王上安危,置李棩于危地,罪无可恕。
果然第二天,许成宏在许积的授意下,带着五个年纪不大的少男少女,来走韦宇龙的后门,想让他放过父亲。
韦宇龙将礼物收下,让这些人成为许敏妍的玩伴。
至于许莫,这个人是许敏妍和许素玉的父亲,只是想教训一顿,并不打算真的严办,因此答应照顾。
尽管如此,韦宇龙还是带着司宪府不断抓捕相关官员,俨然就是一个酷吏。
朝鲜这些官员不久以后可能都是自己的下属,先立威,再清除一些败类,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时间汉城一片混乱,鸡飞狗跳,也弄的官员们人心惶惶。
身体慢慢恢复的李棩,在韦宇龙的帮助下,也渐渐从大臣手里收回了不少权利,许多南人和西人党的官员,也利用这次机会,相互攻击,排出异己。
尝到了酷吏带来的甜头,李棩竟然授意韦宇龙扩大抓捕对象,就连早年的己亥礼讼事件上,反对过李棩那些官员,以及三年前大饥荒时候的事情,也都拉了出来加以利用。
甚至南人党领袖许积为讨好韦宇龙,更是推波助澜,大力攻击西人党。
就在南人党快要看到胜利希望的时候,韦宇龙带头几道奏折上去,南人党的几个官员也被弹劾,西人党顺势开始上奏攻击许积他们。
一直和西人党走的很近的金锡胄,也成了攻击许积的急先锋,看来没娶到许敏妍,让这个王后的堂哥感到丢脸。
朝堂上相互攻击比战场还要激烈,到了六月中,双方就有一百多官员锒铛入狱,十二人因为贪污金额巨大,被直接被砍头,三十多人流放,六十多人被罢官。
在这种大规模的斗争下,双方几乎两败俱伤,伤口基本复原的李棩,也更加牢固的将朝政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谁知那些空出来的官员职位又让“西人党”、“南人党”在朝堂上演一番更加激烈争夺。
不过韦宇龙只是起了带头的作用,并未参加党争,他只不过偶尔上上折子,然后剩下的事情,有罗硕佐等司宪府同僚去做。
平日,他只是偶尔陪李棩转一转,剩下时间不是陪许敏妍和明安两个小丫头,或者和姬樱他们一起练刀,要么就是去医馆陪郭雯雯,日子轻松自由。
当然,有时候也回去去找许素玉,因为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怀孕了。
另外,四海商管的金宗莱也没有辜负韦宇龙的期望,在短短两个月期间,收购了近六万石粮食,其中有一万多石,陆续运进了韦宇龙的府里。
因为按照韦宇龙给周培公他们的作战计划中,汉城这个地方,过不几个月,就要开始闹饥荒了。
但朝鲜官员,依然忙着党争,在朝堂闹得越来凶,丝毫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
因为就在此刻,琉球的五万多兵马,和辽东的一万骑兵却整装待发。
六月二十,火辣辣的太阳照在那霸码头。海面上,八百多艘大小战船,铺在黑压压的海湾里。
为了这一仗,琉球几乎动员了所有能动员兵马,他们势在必得。
其中陈近南率领台湾大军一万五;洪熙官率琉球禁卫军五千,其中包括两千黑人战士;赵良栋、沐剑声各率军五千,共计三万人,由提督许雪亭带领。
水师两万五,分为三路,第一路一万人,由黄甫带领,进攻朝鲜南部,牵制朝鲜全罗道和黄海道的水师。
第二路五千人,由胖头陀带领,扫平朝鲜各海岛驻军。
第三路一万,由施琅亲自率领,战将林兴珠、洪朝等,从汉江进入,直逼汉城,并将朝鲜南北分隔开来。
此战的总指挥为周培公,陆高轩和苏荃带剩余的一万人马留守台湾和琉球。
十声炮响,所有战船浩浩荡荡的离开码头,兵分六路向北进发。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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