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乍闻听自己身世,想起这几日所受的痛苦,满腔怨愤,一直无处发泄,小脸胀得通红,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不错,我不是你师父,你以后也不是我徒弟。我将你从吴三桂身边盗来,原来是不安好心。这次带你来云南,也是……哎……你要恨我,狠你……你师兄,这就自己去罢,可你亲生父母,却是不可不认。”
九难竟然就这,把阿珂逐出了师门。
“我不认,我不认。我没爹没娘,也没师父,更没师兄!”
阿珂喊了一声,忽然指着身旁所有人,怒吼道:“你们……你们都是坏人,都欺侮我。我……我恨你们……”
说完,突然掩面大哭,沿着小路往西奔去。
九难看着远去的阿珂,摇了摇头,对李自成和陈圆圆道:“你们去找阿珂吧,能让你们一家团聚,也算我对阿珂的补偿。”
“原来师父真的不忍心杀李自成,才这样的。”
韦宇龙对师父的仁慈,也只能表示无奈,将两匹马递给陈圆圆他们,道:“帮我照顾阿珂。”
李自成瞪了韦宇龙一眼,韦宇龙也瞪了回去。
李自成也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敢叫板,想要发火,知道打不过他,只好在韦宇龙的怒目中,拉起陈圆圆的手,一句谢谢都没有,翻身上马,将自己的女人抱在怀里,同骑一匹马,追赶阿珂而去。
韦宇龙瞧的几人走远,才小声对九难道:“师父,放虎归山,以后会很麻烦啊。”
“为师欠阿珂良多,再说你们不是已经……算了,放过他们吧。”
听九难这样说,韦宇龙这才明白,师父竟然是为了自己,不想让阿珂恨自己,也算煞费苦心,不由更加感激。
“师父,有你真好,徒弟真是爱死你了。”他假装感动的样子,把九难肩膀搂住。
“宇龙,不要这样,有人看着呢。”
九难娇嗔了一句,忙挣脱韦宇龙的怀抱。
“师父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可以让我抱抱?”韦宇龙坏笑着道,现在阿珂走了,可要对师父多用点心才是。
对于这样的徒弟,九难是在有些郁闷,舍不得打,有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瞥了一眼,不再言语。
虽然离开昆明,不保证吴三桂会善罢甘休,一行人继续向北。
大队行了两日,已是十月低,人马即将到曲靖,韦宇龙不知道前方会不会有追命,就算没有,也不能冒险。
正在规划离滇线路,四骑马迎面奔来,一人翻身下马,对骁骑营的前锋说道,有紧急军情要禀告钦差大臣,说是有紧急情报。
韦宇龙听到侍卫禀报,下令将人带到后堂。
四人进大帐,忙跪下行礼,一个瘦小之人道:“属下赤龙门下胡大海,参见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原来是赤龙门胡兄,有什么情报?”
“我们秦舵主得到消息,吴三桂调集了三万多兵马,散在宣威、虹桥镇、新天堡一带,想对教主不利。”
“果然还是不想让儿子去京城。”
韦宇龙又惊又怒,自己这一行人只有三千多,就算其中有不少神龙教好手,但也敌不过三万人。
胡大海继续道:“吴三桂派遣了不少好手,说要缠住教主和您身边一位武功极高的师太,然后将他儿子、鞑子公主掳去,其余各人一概杀死灭口。我们舵主在军中有熟人,才无意中听说了这个消息。
秦舵主生怕教主中了这大汉奸的算计,共派出五拨人,连日连夜的赶路过来相告,还好属下追上了教主。”
韦宇龙不仅感叹秦天明的细心,有见这四人眼睛通红,面颊凹人,显是疲劳已极,说道:“四位兄弟辛苦了,实在感激得很。”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胡大海忙磕头,眼里却尽是光荣的光芒。
韦宇龙拿出地图,看了一下,道:“胡兄弟,事情紧紧,你们吃点东西,稍作休息,便回昆明,告诉秦舵主,本教主现在折向东走,让他派人在去广西的沿线接应,顺便打听吴三桂兵马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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