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面露惧色,似乎受到了惊吓。
“他便是额驸吴应熊。”
“不是的……他不是……他剥了我衣衫,强行侮辱我……这恶徒,快把他杀了……”
一众御前侍卫均感愤怒,自己奉皇命差遣,保卫公主,公主是今上御妹,金枝玉叶的贵体,却受吴应熊这小子如此侮辱,每人都可说是有亏职守。
王府家将却个个神色尴尬,内心有愧。
其中有人精明能干,心想事已至此,倘能在公主房中查到罕帖摩,至少也有些强辞夺理的余地,当下假装手忙脚乱的救护吴应熊,其实眼光四射,连床底也瞧到了,却哪里有罕帖摩的影踪?
突然之间,一名王府家将叫了起来:“世子……世子的下面……下面……”
众人忙应声看去,吴应熊下身鲜血淋漓,众人都已看到,初时还道是他非礼公主之故,这时听那人一叫,都顺着声音瞧去,只见鲜血还是在不住涌出,显是受了伤。
众家将都惊慌起来,身边携有刀伤药的,忙取出给他敷上。
韦宇龙知道计划成功,不过表现功夫还是要做,便喝道:“吴应熊对公主无礼,犯大不敬重罪,先扣押了起来,奏明皇上治罪。”
众侍卫齐声答应,上前将他拉起。
王府家将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吴应熊确是对公主无礼,绝难抵赖。
瞧侍卫拿人,一名家将躬身说道:“韦爵爷开恩。世子受了伤,请韦爵爷准许世子回府医治。我们王爷必感大德。世子确是万分不是,还请公主宽宏大量,韦爵爷多多担代。”
“这等大罪,我们可不敢欺瞒皇上,有谁担待得起?有话到外面去说,大伙儿拥在公主卧房之中,算甚么样子?”
众家将喏喏连声,扶着吴应熊退出,众侍卫也都退出,只剩下建宁和韦宇龙二人。
等众人关门出去,韦宇龙才问道:“没被小乌龟占了便宜吧。”
“怎么会?小乌龟进来后,我便给他倒了一杯下了药的茶水。没想到他刚喝完没一会,就像疯了一样,我便把小兰推到她怀里……”
“后来呢?”
韦宇龙知道小兰就是晕在一旁的宫女,随即问道。
“后来我怕你外面等的太久,就把他拉起来,将小兰打晕。这家伙神志不清,想非礼我,结果就被我割他的讨厌东西,让他做了太监。”
说到高兴处,建宁嘿嘿只笑。
这种事情,她说起来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很高兴,让韦宇龙有些无奈和恶寒。
“这样就算他醒来,也无从抵赖,只是我儿子只能先姓吴了。”韦宇龙瞧着建宁的肚子,小声叹息。
“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平西王呢,我这可是一心一意为着你,你以后要对人家好一些。”
“那还用说?”
韦宇龙在建宁的脸蛋上捏了一把,随即从公主房间出来
房外,大家竟然已经开始流传着刚才的经过,虽然和建宁亲口说的有些出入,竟然也相差无几,可见大家在这种事情上,想象力总是那么丰富。
有几名吴应熊的家将听着众侍卫的谈论,脸有愧色。
安阜园中闹了这等大事出来,王府家将迅即扑灭火头,飞报吴三桂,一面急传大夫,给吴应熊治伤。
同时,吴应熊对公主无理,导致变太监的流言更是风一般的传开。
流言难免被加油添酱,有的说听到世子如何强脱公主衣服,如何勇猛。
至于世子如何惨遭阉割,更是说得活龙活现,世子一次不够,还想再来,用刀胁迫公主,公主怎么挣扎阻挡,怎么推动世子手臂,一刀挥过,就此糟糕,种种情状,皆似亲眼目睹一般。
人证物证都有,加上里面的动静,所有人根本不能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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