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少了这些银子,就可能会在中原想办法弄钱,如此以来,还能对康熙造成麻烦。
这样一举三得的事情,他岂能放弃?
冯锡范也没想到韦宇龙竟然真敢忤逆陈近南的意思,也有些意外。
陈近南对徒弟不听话,暗暗生气,不过他还不想马上就撕破脸,强忍怒意,语重心长地继续劝说道:“宇龙,你可知道,三百万两银子,那是台湾三年的税收,才能积攒出来。为师在台湾养民生、建私塾,修水利,那都是需要银子的,你忍心看台湾百姓受苦?”
说道这里,一脸有些痛心疾首,说道:“可你这样要走三百万两,那可是台湾民众的血汗啊。”
韦宇龙也敬佩陈近南所做之事,可还是不愿妥协抬起头,郑重道:“师父,你说的,我都懂,不过还是那句话:人,我会放,钱,一两银子也不能少。”
陈近南的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茶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怒喝道:“为师现在就以天地会总舵主的身份,命令你现在将二公子放了。”
“师父,我要是不放呢?”
韦宇龙说完这句话,也不确定陈近南会不会对自己动手,可真气还是慢慢运转。
“你……”
陈近南嘴唇已经开始发抖,只是郑克爽还在韦宇龙手里,只能忍住。
一旁的冯锡范看到这种情形,开口冷笑道:“陈军师,这就是你收的好弟子,天地会的好香主。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如实禀报王爷,我倒要看你如何再回台湾!”
“我师父回不了台湾,那郑克爽也回不了。我为什么抓郑克爽,你心中最清楚,要不要我把你们所做之事说出来?”
冯锡范一时语塞,不敢再说。
陈近南问道:“二公子到底做了什么事?”
韦宇龙也不愿意把郑克爽所做的事情说出来。
九难身份敏感,万一郑克爽和冯锡范破罐破摔,将那件事到处宣传,江湖上那些猥琐汉子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那天这个小子为了解毒,和自己师父做出那种事情来?”
冯锡范瞧的韦宇龙犹豫,心下便猜出大概,马上有恃无恐起来,笑道:“韦宇龙,要不要我将那件事情说给陈军师啊?”
“呵呵……”
韦宇龙一愣,马上明白其中缘故,微微一笑,随即又反将了冯锡范一军:“你想说就说吧,让我师父也知道,台湾郑家的人,到底什么样子!”
冯锡范没想到韦宇龙会这样回答,顿时觉得自己可能刚才猜错,一时倒也不敢,把郑克爽给人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刚才韦宇龙要是露出害怕的样子,肯定会被冯锡范抓住把柄要挟。
还好他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才让冯锡范觉得,韦宇龙并不在意,还想趁机搞臭郑家。
“宇龙,冯队长,既然你们都愿意说,那就当事情没有发生。”
看二人都不说话,陈近南再次劝道:“宇龙,你也将三公子关了两个月,也算给他了一些教训,看在为师的面子上,就将他放了吧。”
“拿银子,便放人。”
韦宇龙丝毫不给面子,伸出手,淡淡的说了一句,毫不妥协。
这下,陈近南终于恼羞成怒,喝道:“韦宇龙,真的想逼为师和你恩断义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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