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韦宇龙让阿琪待在家里好好练功,自己早早进宫了解情况。
果然,不但封他为一等子爵的旨意已经下来,而且康熙还下旨,让满洲八个旗主把手中的《四十二章经》交出来。
韦宇龙知道这是毛东珠按照计划,把这个经书的秘密,告诉康熙之后的结果。
这样以来,毛东珠这个“太后”的位子,也就更加稳固。
等康熙下朝,韦宇龙才去觐见。
康熙果然嘱托韦宇龙,此次赐婚云南,务必从吴三桂哪里取得他手里的经书。
说起吴三桂,韦宇龙忽然想起答应周培公的事情。
“皇上,奴才这前两天在街上闲逛,听说了一个冤情,和吴三桂有关。”
康熙立时道:“什么冤情?”
韦宇龙便把锁儿的事情说了一番,康熙听完果然大怒,道:“吴三桂的人也太过跋扈了,那杭州知府也是糊涂透顶。”
“其实奴才也听说,在江南一些地方,百姓只知吴三桂,并不知道皇上。”韦宇龙继续煽风点火。
康熙骂道:“三藩势大,已成朝廷心腹大患啊。只是没想到吴藩的一个小小家将,就能影响到朝廷的官员,真是可恨!”
说完,瞧的韦宇龙默不作声,便问:“小桂子,你说这件事如何办?”
“其实皇上早有注意,何必问我。”
“我就想听听你的看法。”
“皇上既然想把建宁嫁给小狗熊,那暂时肯定不能为了一个家将,这么早和老乌龟闹翻。”
韦宇龙想了一下,继续道:“因此奴才认为,先处理了那个杭州知府,奴才去云南的时候,我在拿这件事敲打一下老乌龟,让他有所收敛。”
康熙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小桂子,你不错啊,竟然和朕想的一样。”
“在皇上身边待久了,受您的影响,见识自然要增长一点了。”
康熙哈哈一笑:“说的也是。”
这种不着痕迹的恭维让,康熙龙颜又是一悦,韦宇龙忙趁机道:“不过皇上,这次去云南,山高路远,奴才想向您告几天假,回一趟扬州看看。”
“怎么?想家了?”
韦宇早就想好了借口:“昨儿看皇上和太后母子重逢,奴才想起母亲,心中难受。”
康熙点头道:“你有这份孝心,也算难得,给你三个月的假,回去看看,不过务必在八月底赶回来,别耽误了行程。”
韦宇龙答应下来,又建议道:“郑家既然能在宫里安排人假扮太后,肯定还有其他眼线,不如……”
康熙接口道:“你说的很对,朕已经让顺天府和多隆,在京城严查,必须将他们清除干净!”
目的达到,韦宇龙便磕头辞出。
刚出书房,便有一名侍卫迎上来,请了个安,低声道:“韦副总管,康亲王想见您,不知韦副总管有没有空?”
韦宇龙心道:“杰书果然来找我了,哈哈,又有竹杠敲了。”
来到侍卫房中,只见康亲王一手拿着茶碗,坐着呆呆出神,眉头皱起,深有忧色。
一见韦宇龙进来,康亲王忙放下茶碗,抢上来拉住前者的手,说道:“兄弟,多日不见,可想杀我了,兄弟没事的话,到我府中坐坐。”
韦宇龙自然答应,康亲王携手出宫,乘马来来王府。
康亲王邀他到书房之中,说些闲话,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你我是自己人,什么都不用瞒你,做老哥的眼前大祸临头,只怕身家性命都难保了。”
“王爷是代善大贝勒的嫡派子孙,****,皇上正在信任重用,有什么大祸临头了?”
康亲王便把丢失经书的事情说了出来,求韦宇龙帮自己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最好能去偷一部经书出来,以便仿造一部,好渡过这个难关。
说完相求之事,康亲王承诺道:“兄弟只要帮我这个忙,以后就是我全家的大恩人,不敢说的,我老康在朝中还有一些地位,以后只要兄弟一句话,我义不容辞替兄弟办了。”
“蒙王爷看得起,这个忙,我帮了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想法子去偷,王爷在府上静候好音便了。”
能让康亲王欠自己人情,将来自然有更多的好处,韦宇龙也就答应下来。
康亲王千恩万谢,亲自送他到门外,又不住叮嘱韦宇龙务须小心。
韦宇龙回到聚福楼,将所有六本经书里的碎羊皮,全部取出,和正黄旗经书的地图碎片装在一起,准备带回神龙岛。
拿了一本镶白旗经书揣在怀中,径去康亲王府。
康亲王一听韦宇龙求见,三脚两步的迎了出来,激动地连连问道:“兄弟,怎样,怎样?”
韦宇龙将经书给他,并告诉康亲王,自己是从宫里偷出来,无人瞧见。
只需用这本换了封皮,献给皇上就可以。
康亲王不由得眼眶也湿了,感激的握住他双手,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