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你怎么能如此说话?”九难立即斥责徒弟。
“无妨,阿琪美丽大方,心直口快,这才是她可爱的一面。”
韦宇龙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缘法,缘为何物?云聚是缘,云散是缘,得之是缘,失之是也是缘。缘不可求,但缘来是,也不能逃避。”
“韦公子此话,颇具禅意。”九难赞许的点头道。
“哼,我看是装神弄鬼,乱打机锋。”阿琪再次冷哼一声。
“我说阿琪姑娘,我们同坐一车,难道不是缘?你要不信,下车在后面跑好了。”韦宇龙故意气她。
阿琪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跑?你为什么不下去?”
“我和师太有缘,我可不想逃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琪!住嘴!”九难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阿琪不敢再说,嘴巴高高撅着,圆圆的已经,狠狠地瞪着韦宇龙。
韦宇龙趁九难没注意,瞧着阿琪,忽然送过去一个飞吻。
“还说不是淫僧!”
阿琪脸上一红,心中骂了一句,也想起当初在妓院被他亲过一次,气就不打一处来,可碍着师父,又不好发作,只能低头生着闷气。
韦宇龙极为得意,这个反正到京城还有许久,路上有这个小辣椒陪着,倒也一件有趣的事情。
为了避开康熙的搜查,韦宇龙让马车没有走大道,而是顺着太行山一路向北,虽然道路狭小,倒也没什么意外。
韦宇龙知道九难是曾经的大明长平公主,为了讨好这个大佬,只要市上买得到,什么人参、燕窝、银耳、金钱菇,都挑好的买。
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亲自掌勺,九难虽不是有意挑剔,但心中也十分感激。
阿琪这些天虽然和韦宇龙天天斗嘴,可到吃饭时候,从不客气,吃的十分香甜,这让韦宇龙更加确认,这个丫头其实就是个直肠子。
不过古代太行山相对贫瘠,有时候遇不到城镇,只好在沿途农家借宿,也让韦宇龙真正体会了穷苦。
这一日连走了好几天的山路,终于快到涞源,这也是附近最大集镇。
不过天色已晚,又下起了春雨,马车泥泞的道路上几乎是寸步难行,只能在城外十里的小村子先住下,明天再入城。
在村子找了一户相对殷实,可开门的老者瞧的韦宇龙三人一个中,有一个出家尼姑,脸上微微显出难色。
这种情形,韦宇龙这段时间见得多了。
古代一般人忌讳出家人上门,瞧的主人样子,立即送来一颗足足有二十两的元宝。
主人看在银子的份上,忙把他们接进院子。
韦宇龙在院子看了看,发现这户人家应该是当地的地主,院子里有堂屋,两边是东西两间偏房。
“三位客人,东屋是我儿子新房,他刚成婚几个月,前几天和媳妇回娘家去了,我和老婆子一会把房间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了。”老者收了钱,自然十分好客。
“那就谢谢老丈了。”
韦宇龙道了一句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还有别的房间吗?”
老者只说东屋,他一个男人,不能和九难师徒住一起?
“西屋是小女住的地方,实在不方便,师太要是不嫌弃,可以住柴房,刚好长工也不在,可以凑合一晚。”老者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韦宇龙和阿琪是夫妻,才会这么说。
“我住柴房吧。”
“算你识相。”阿琪不领情,陪着在外人面前很高冷的九难,去了东屋。
夜深了,雨还在下。
“砰砰砰……”
“快开门,孙老头,开门!”
半夜,忽然听到一阵砸门声吵杂的叫声,传进正在柴房打坐的韦宇龙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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