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将赤色玉盘摆到木桌之上,随后又去了门口的竹篮中翻腾了一下,取出了血竭和田七。老伯将血竭和田七扔进玉碗之中,用一根石棒研磨。忘秋坐在雨怀的身边,静静地看着老伯研磨草药。
不一会儿,玉碗中的草药被完全磨烂,绿色的汁液中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
老伯将玉碗盛到忘秋的面前,说道:“小伙子,你去把草药给小姑娘敷上吧。”
忘秋接过玉碗,随即说道:“多谢老伯。”
忘秋用洁净的麻布沾了沾药草的汁液,往雨怀的伤口上擦了擦。雨怀的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脸上也出现了略微的狰狞之色,想必是伤口刺痛的缘故。忘秋摸了摸雨怀的额头,将她安抚了下来,随即再用药汁触碰雨怀的伤口,三两次后,雨怀的反应没有那么剧烈了,于是忘秋拾起一小撮药泥,在雨怀的三个伤口处敷上,随后扯下几条布质绷带在雨怀的伤口处固定。
在忘秋照顾雨怀期间,老伯燃起了炊火,在锅中加了三大瓢清水,待清水微沸,再加人参、甘草、白术、茯苓共半两,熬制成汤。忘秋远远地便能闻到锅中传来的苦涩滋味。
待汤药熬制完成,老伯将它装入另一个玉碗之中。老伯端着汤药,来到忘秋的身前,说道:“此为四君子汤,味温苦尝后即复甘甜,大补元气为君,燥脾补气为臣。姑娘此症源自外因,只因受外伤后精血流失过多,导致气虚血亏,以致昏厥。此四君子汤对姑娘大有裨益,请你给姑娘服下。”
忘秋点了点头,随即接过玉碗,给雨怀服下。服了一半,雨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忘秋立即将她的身体摆正,轻轻地拍了拍雨怀的后背,随即又用手贴紧他的后背轻轻地捋了捋。雨怀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咳嗽了。忘秋又将玉碗送入雨怀的口中,喂她服下余下的汤药。
待做完这许多之后,忘秋将雨怀的身体摆正,随后为她盖上了自己的兽皮大衣。
老伯坐在木桌前,喝了一口水,随即说道:“看小姑娘这情况,估计没个三五日还醒不来。看来你们要在这小地方住上几日了。”
听完老伯的话,忘秋才发觉自己似乎还没有感谢老伯的恩情,于是他走到老伯身前,随即从钱袋中拿出五两碎银递给老伯,说道:“多谢老伯的相救之情,这是五两银子,还望老伯不要嫌少。”
老伯摇了摇手,说道:“哎,我救她可不是为了这点银子。”
忘秋问道:“那您想要什么。”
老伯又抿了口茶,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们别死在我的面前就好。”
忘秋心中嘀咕,这个老伯的脾气真是古怪,刚刚还不遗余力地救治雨怀,现在却说什么生啊死的,不过老伯总归是个善人,忘秋也没多说什么,随即抱拳对他行了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