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那些失去主人的浪人武士为什么会一直当个浪人而不去找份工作?
这也就意味着,德川家齐想要彻底完成封锁,就必须先解决掉那些浪人。
筑前、筑后、丰前、丰后、肥前、对马、日向等一众藩主们也纷纷跟着响应起来,而其他的一众藩主、大名们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种地理位置上的不同,自然也就使得各个藩之间的发展并不均衡,有些藩比较富裕,而有些藩则穷的一批。
而穷富程度的差异又会直接反应在各藩当中的浪人数量上面。
越是穷藩,藩里的浪人就越多。
更重要的是,萨摩藩和筑前、筑后等一众藩主们其实还有一个共同的称呼:九州诸藩。
这些藩原本都是在九州岛那边儿混日子的,萨摩藩甚至还派兵拿下了琉球,逼得琉球王向倭国称臣纳贡。
要说甘心是肯定不甘心的,岛津久光和筑前、筑后等藩主们也不是没想过反抗,最起码也得弄个好的地方吧?
然后岛津久光他们就麻熘儿的搬到了虾夷那边,把九州岛彻底让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这些武士和足轻究竟要听从哪边的命令?
让他们听从藩主的命令,不理会德川家齐,幕府又会怎么想?彼此互相拖后腿扯皮,还清巢个鸡儿的浪人!
让他们听从德川家齐这边的命令,那不就等于是把兵权拱手让人?
这可比直接拿钱出来支持德川家齐更让一众藩主们无法接受!
当德川家齐的话音落下后,在场的一众藩主们在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狐疑。
众所周知,德川家齐这货除了好色之外,最大的毛病就是贪财,他那些儿子、女儿们敛财无度的毛病完全可以说是遗传自德川家齐。
松平延信心中顿时警醒起来。
岛津久光这个虾夷马鹿都已经穷的跟狗似的还要派出武士和足轻帮着德川家齐,现在又第一个跳出来喝骂一众藩主,全然一副为了江户幕府不惜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忠犬之态,而德川家齐却似乎很不爽?
暗自琢磨一番后,松平延信的脑袋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往好了想,德川家齐可能就是真的想要清剿那些武士,现在他跟岛津久光之间的表现不过是在演戏,为的就是引一众藩主们上钩。
要是往坏了想,可能德川家齐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彻底清剿那些浪人,而是奔着他们这些藩主们来的!一旦让幕府的武士和足轻大量进入到各藩的地盘,后面再发生什么事情可就不太好说了!
想到这里,松平延信的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既而又瞥了岛津久光一眼,高声道:“岛津家主说的很对,眼下正是我等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重要时刻,我们可不能在这时候再瞻前顾后!”….随着岛津久光和松平延信先后表态,其他一众藩主们顿时也没了退路,无论是想明白又或者是没想明白的,都不得不跟着岛津久光和松平延信一起表态,表示会各自派出武士和足轻帮助幕府清剿那些浪人。
正如松平延信所想的那样儿,德川家齐之所以提出要由幕府派遣武士和足轻去清剿那些浪人,一方面固然是真的要清剿那些浪人,以免后续进行封锁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另一方面,德川家齐则是打着挟诸侯以迫朝廷的想法——如果光格贱仁和宽宫惠仁这两个瘪犊子敢派人到德川家齐的地盘上胡来,德川家齐就准备先宰了近畿诸藩的几个小藩主和大名,让光格贱仁父子俩的地盘上也跟着乱起来。
至于说派出忍者或者弄一些已经患了麻风病的病人去光格贱仁父子俩的地盘上面祸害,德川家齐暂时倒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现在的局面明显是德川家齐占优,成功上位的可能性也很大,已经开始做起国主美梦的德川家齐自然不希望近畿附近也开始流传麻风病,毕竟再怎么是穷病,麻风病这玩意的传播力度都是摆在那儿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逃开。
可惜的是,德川家齐原本计划好好的,眼下却被岛津久光和松平延信这两个瘪犊子给破坏了。
德川家齐心中暗恨,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于那些为祸地方的浪人,务必要以大力清剿为要,如果你们力有不逮,也随时都可以派人向幕府求助,千万不要勉强。”
待一众藩主们或是心甘或是不甘的道谢之后,德川家齐又话锋一转,谈起了之前在大明的见闻:“你们都知道,家齐之前是去过大明的,而且在大明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场的一众藩主、大名们不禁有些懵逼,不知道德川家齐这瘪犊子又想说什么。
德川家齐却是自顾自的说道:“在大明之时,家齐感受最深的便是明国人的学识,纵然是黄口稚子,他们也多少都识得几个字,甚至连大清时期的那些老人也大多能写出自己的名字,更别说那些年轻人。”
一众藩主、大名们继续懵逼——大明是上国,是倭国的爸爸,难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岛津久光试探着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德川家齐却没有直接回答岛津久光的问题,反而拍了拍手,向着门外吩咐道:“拿过来!”
德川家齐却是自顾自的说道:“在大明之时,家齐感受最深的便是明国人的学识,纵然是黄口稚子,他们也多少都识得几个字,甚至连大清时期的那些老人也大多能写出自己的名字,更别说那些年轻人。”
一众藩主、大名们继续懵逼——大明是上国,是倭国的爸爸,难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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