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崔府。
早朝时还不可一世的崔益农,此时正跪在一老者面前。
“叔公,那国师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哪怕他刀枪不入,但皇室能关他十年,咱们也能,何须惧他!”
老者是清河崔氏在长安的主事人,听闻崔益农的话,气的浑身发抖。
“糊涂!
若是他单枪匹马,咱们自然无惧,可现在他背靠皇室,对付他就等于对付皇室!
若咱们和皇室开战,会有无数人落井下石,狠狠的咬咱们一口!
更何况,他刺杀李渊后,还能被封为国师,岂是好相与之人?
今日他更是在朝堂之上鞭打朝臣,却无人阻拦,你说这是为何?”
刺杀李渊,那是皇家的家事,暂且不论。可只因朝堂争执,便鞭打朝臣,是与满朝文武、天下士族为敌,等于是得罪了整个天下,即便是身为皇帝的李世民也不敢一次性得罪这么多人!
可国师偏偏就做了!
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是有恃无恐!
可能被封为国师的人,可能是疯子吗?
崔益农想明白了,也怕了!
清河崔氏是厉害不假,但也不会为了他一个人,而去和不可力敌的人作对。
一把抱住老者的腿,瑟瑟发抖的说:“叔公我爹妈去的早,我是你一手带大的,你一定要救救我!”
老者看着痛哭流涕的崔益农,深深叹了口气。
“这事儿,也不全怨你,都怪我太宠你了。没经过磨砺,就身居高位。最近你告假在家别出门,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咱们崔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崔益农连连拜谢。
“谢叔公、谢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