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慢慢的睁开朦胧般地双眼,神色恍惚地凝视着四周,心里特别难受,不由自主地又哭了起来。
她紧紧搂着被子,不做任何声音,一股劲儿地痛哭。
她误以为自己食用了催情丹便给步云涛玷污了清白,却不知步云涛拼死为了救她甘愿自己死了也要把那一粒解药给她服下。
在步云涛心里,狂澜依然是神圣的,不容任何人欺负的。
步云涛就在不远处坐着看着她醒来,不敢前去搭讪她,仿佛之间有了“隔膜”。
过了良久,步云涛忍不住对狂澜说道:“狂澜道友,我属下一时任性触犯了你,我给你道歉。”
“心痛。”狂澜如同傀儡般地道出这冷漠二字。
“我管教不严,对不起。”步云涛低声下气地道歉。
“心痛。”狂澜依然回了这二字,模样特别的失望。
步云涛放出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迈近狂澜身旁,到了床边,狂澜毫无感情地说道:“你伤害我还不够吗?又想干嘛?”
“你听我说,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步云涛忙之说道。
狂澜哭泣的说:“你玷污了我的清白还不够吗,还想让我怎样?一个女人的身子只为自己喜欢的人留的,我身为东皇的妻子,继承了人母衣钵便背负起了修复天之痕的使命,几十万年来东皇不曾碰我一下,如今趁我落难却载到你的手里。步云涛,你告诉过我青云山是安全的,我尊重你是我的朋友,没想到你却骗了我,我恨你。”
步云涛感到愧疚万分,看着狂澜那流泪的样子心如刀割,想告诉她真相,在狂澜愤怒的气头上估计她也不会相信,只好选择了回避:“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说完,步云涛疾步离去,走的很干脆,宛如在狂澜面前多停留一刻都不堪回首。
狂澜依然躺在床上,紧紧搂着被子痛哭,也没有回头看步云涛是否已经离去了,她的内心已经奔溃了。
不多久,又一人推门而入,狂澜心想肯定又是步云涛,也就不回头去看。
逐渐的发觉那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气息不平稳,分别不是仙灵界修为所发出的仙气。狂澜无力般地转过头,一看,来人正是田笑笑。
田笑笑是个邪修,专修阴阳互补之法,未入青云山之前还是个采花大盗,为世人所不能容忍,受到各大修仙门派追杀,这才躲到青云山这个避难所。
他偷偷摸摸到此来绝非善类,那是觊觎狂澜的容貌许久了。
狂澜看到田笑笑那邋遢样便知道他来此之意,步云涛前脚刚走田笑笑后脚就到,除了这是步云涛的阴谋外根本不会如此巧合。狂澜推断到这里,更加害怕了,心里给了他一万个臭骂:“步云涛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