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我……我会考虑放过你。”

小玉的话语平淡，直立着身子，眼睛却向下俯瞰着，不但是居高临下，更是将牛二的尊严践踏在脚底。

“你休想！”牛二暴怒。

他终究是个孩子，压不住心里的火气。

面对这个灭人全家，欺压良善的恶毒女人，牛二一向表现的是与她不共戴天，想不到对方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吗？你怎么跟我斗？！”小玉冷哼一声，两手探入怀中，从其中掏出一条浑身布满骷髅印记的小蛇。

小蛇一出现，牛二立刻瞪大眼睛。

艳丽的色泽，标准的三角头，血红的眼睛，冰冷的目光还在凝视着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么！”

想要用这条明显是毒蛇的蛇，扔在牛二的脸上吗？那也太无趣，太恶毒太恶心了。

嘶嘶嘶……骷髅蛇不断吐着蛇信，发出危险的讯号，面对一个被捆绑在水牢中的孩子，这岂不是最好的食物？

自从它被小玉盯上之后，就一直在逃，但最后还是落入了小玉的魔掌，成了她的宠物。

小玉得到它，就能炼化，可以炼丹，制符，甚至还能养成坐骑，所以带着骷髅蛇来到牛二这里，只要牛二让自己不顺心，就让骷髅蛇吸干他。

骷髅蛇能够吸食怨念，牛二被关在水牢这么久，怨念极深，时时刻刻想着报仇，正好满足成为食物的标准。

但是下一刻，小玉的脸色忽然一变。

在牛二的脸上，看到了愤怒，不甘，怨念，却没有恐惧。

这太不寻常！

明明已经吃了封灵丹，现在的肉身也不够强大，顶多也就是个后天武者，身体还被铁链锁着，再加上没有吃喝，铁人恐怕也要废了，但他凭什么不害怕？不恐惧。

小玉眯起了眼睛，浑身散发出淡淡气势，然后不断增加，对着牛二施压。

“绝望吧！恐惧吧！”小玉秀美的脸庞仿佛附上一层寒霜，不断提高自己的修为，要在各方面打压牛二，将他彻底的击溃，全方位的碾压他。

只有这样，才能斩断两人之间的因果，才能彻底的打败他，才能避免受到老天的惩罚。

两个人都是有大气运的人，只有一方对一方彻底的臣服，才能算是获胜，刚才小玉所说的臣服于她，就能放过牛二，自然是放屁，哄孩子玩罢了。

牛二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恐惧，只有痛苦。

是体内魔传来的痛苦和不甘，实实在在的反馈给牛二。

不行！还要变得更强！

那我该怎么做！如果是师父……他会怎么做？

妥协吗？

忽然之间，这个念头在牛二脑海滋生。

只要妥协了，小玉不一定会杀自己。是的，牛二非常笃定这一点，因为如果她要杀，早就动手了，一直没有动手，只不过是想让牛二主动认输，到时候两人之间的因果被扯断，小玉想做什么都可以，比如……杀死其他人。

在这里，并不只有一个水牢。

一阵阵阴风吹过。夹杂着血腥气，尤其是小玉身上的最为浓烈，也就是说，她一路走来，杀了不少人。

能值得她动手杀的，肯定是修行者……也就是说，此间还有其他修行者存在。

牛二眼睛一亮。想起了寒江雪给他的能力。

“吸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