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我被你强占,也不曾有半句怨言,而你竟敢把我当成货物!你怎敢如此对我!”
仿佛最痴情的人被最钟爱的人欺骗,白淼每说一个字,就流下一滴眼泪,表情也像是被割了一刀,直到她把话说完,白淼已经成了一个泪人,头发蓬乱如疯子一般,白纱衣彻底对寒江雪敞开,银纹绣鸳鸯的肚兜也解开了一角,仿佛再等着一只粗暴的手,将它一把扯下。
此情此景,寒江雪除非是痴了傻了,才看不出白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已经心理失常。
如果这还不够,那她手中握着的那柄微微颤抖的青锋长剑,以及仿佛随时都要刺穿自己的强烈杀意,让寒江雪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不要让你的女人等待太久。
她这副模样,就像被人绑住四肢之后除去衣物,解下裤头,抽出里面的皮筋,做成弹弓,砸了她家玻璃一样。
“啊!!!”一声尖叫,白淼等不到寒江雪的解释,忽然如癫狂一般,高举青锋,纵身一跃,就要将他一剑立劈。
此时此刻,寒江雪心知解释无用,只能赌。
于是他展开双臂,做出一个迎接自家女人投入怀抱的姿势,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
下一刻,白淼的剑就停在了他的头顶。
剑是一把灵光闪闪的宝剑,人是气喘吁吁临近崩溃的女人。
幸好,剑虽然不属于寒江雪,人却是属于他的。
“怎么了?我在外面受了重伤,本来打算养好伤再回来,但是又担心你还在等我,所以我不顾伤势,千辛万苦才回到家,我心念着你。你却要杀我?”寒江雪一边说,一边后仰,再绕过锋芒,走到白淼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他这些话半真半假,说的滴水不漏。把自己的干系推得一干二净,倒让白淼无言以对了。
白淼浑身一颤,放开手中青锋,转过身紧抱寒江雪,好一阵嚎啕大哭。
“呜哇……”
寒江雪轻拍她的玉背,好言好语的哄着,但他明显小看了白淼的出水量,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随后,忽然一把推开寒江雪,再一掌吸回青锋,又架在了寒江雪的脖子上,瞪着眼睛,抿着嘴,满脸写着不服。
寒江雪扯了扯嘴角,这女人变得真快,以前不是只对傲雪有感觉吗?怎么现在就对自己要死要活离不开了。
但好歹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试探着问道:“你又被人强上了?”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凝住了。
白淼眼睛红了,脸也变成不自然的涨红色。
寒江雪也跟着变了脸色,但也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又恢复成正常。
如果是在别处,白淼受到凌辱,她就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在这里,白淼就绝不会受到凌辱,哪怕是万花谷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出马,也伤害不了她。
因为这个院子里不止是寒江雪的居所,还有一个寒江雪的守护神,他的小祖宗,蓝魔。
所以,寒江雪不但不关心白淼,反而用一种质疑的语气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如果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对白淼不轨,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惊动蓝魔,逼她出手之外,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我把他阉了!”白淼恨恨的道,然后把剑一收,又一下刺穿寒江雪的裙摆,往上一提,“下一个就是你。”
“卧槽了……是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的女人!”寒江雪双目圆睁,强忍着浑身剧痛,大声喊道。
但他心中却破口大骂,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别人就算想要欺负你,你把他削成人棍不就得了,把他阉了,岂不是要做太监?
不过这关他屁事?
“他有没有占你便宜?”寒江雪抿着嘴,皱着眉,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任何一个男人在怀疑自己是否被人戴上绿帽子的时候,都会露出他这般表情。
“哼!”白淼冷哼一声,收了剑,似乎很满意寒江雪的表现。
能够看到他一脸担心关切的模样,也不枉费姑奶奶苦等这么久。
但她却不说话,只是侧坐在石凳上,以手扶着脸颊,微微一笑,翘起二郎腿,白纱裙自然滑落,露出美腿玉足。
寒江雪虎躯一震,瞪大双眼,大袖一挥,折身就走。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惹了这货,最后却让老子来背锅,不拿点补气丹补偿我,还想双修?做梦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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