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是否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在你看来，杀手是怎么样的职业？”

“就看你是半路出家，还是从小被培养起来，不同的成长环境为这个职业赋予不同的定义。”

“那挺巧的，我懂事开始就在杀手组织里面一点点长大……”

“那么，真实的你，应该是不被允许拥有感情，却必须要学会扮演任何角色。有着强大的实力，但不允许对自己的主人挥刀……对，你就是一把凶器，纯粹的工具……是的，这才是真的你！”

倪兕看向张晴，此刻的她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冰冷，仿佛完全不具备情感的玩偶。

只是看到这样的张晴，倪兕才感觉到真实，这才是她真的样子，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扮演’。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吧？”

“不，现在的你，才是最漂亮的时候！毕竟，这才是真正的你！”

“那么，之前问题的答案，还需要我回答你吗？”

“我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作为工具而存在，这是你仅剩的价值。目前‘工具’的所有权，是李虎，对吧？”

“你猜对了一半，很可惜，主人会挑选工具，工具也会挑选主人。一个杀手，会挑选一个能够最大限度发挥自己威力的主人。”

“所以你真正的主人，是李亚虎！”

“为什么不猜李叶，我觉得你应该会猜她的才是……”

“因为你面对李叶的时候，扮演的是照顾她的大姐姐。”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所以你觉得，一个工具会允许有两个主人嘛？”

“谁知道呢？在这片废土里，只要你给出足够的筹码，儿子甚至能出卖老子。你觉得我用两管药剂和李亚虎换，他是否会把你让给我？”

“他如果交换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李亚虎了！”

“很可惜……我同意了！”

倪兕拿起智能手环，里面有李亚虎的回信，从猜到李亚虎开始，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为什么？亚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张晴，人总是会改变的。两管优化药剂，这个价码我觉得很划算！”

“既然是你的意思，那么我同意这个交易。”

倪兕此刻就很不是滋味，傻子都看得出来，张晴对李亚虎有特别的感情。

现在的他，就像是拆散情侣的恶人，关键他和张晴的关系也没那么纯洁。

“我不妨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一个新的建议！张晴，我用一管药剂，交换你的忠诚，如何？”

“很遗憾，我只是一个工具，工具……”

“你是一个人，一个能自己做决定的人！当点头答应的瞬间，你将不再是一个工具！”

“喂喂喂，你这样我会很吃亏的……”

“你也别当张晴是傻子，她自己会判断。再说你让她接近我，就得做好这样的觉悟。”

“只是我怎么觉得，这是你对我的报复？”

“你非要那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也对，你压低收购价的事情，之后我再想办法算回去。”

“那个，你们两个差不多了！我……我不是你们随便交易的工具！”

工具也是有尊严的，就如同她会选择最合适的主人。

她本来应该是莫得感情的杀人工具，结果看着两人那自己当筹码进行交易，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还是会很不舒服。

或许，是‘扮演’久了，自己也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影响。

“我……我同意你的交易！”张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