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短短几句话,就已经将粘罕的意图全都猜了出来。没错,粘罕和完颜银术可最开始的打算就是刘文昊负责守卫的西城!
但在这个时候,不仅是唐芸双,就连刘文昊脑袋里也是充满了问号。
首先来说,金军凭什么那么自信,认为留下一小部军队就能牵制住王禀的胜捷军?
还有,从东城往西城赶,数万大军如何能瞒住王老将军的?
所以此时此刻,映入众人脑海之中不免有了那样一个词:难道太原有金军的耳目?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显然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猜想,因为金人的攻势又来了!
与此同时,在太原东城外,临时搭建的大帐内,金军的主要将领却齐集一堂。
此时,就见一名女真悍将把河东堪舆图摊开在桌上,只见他指着一处标记道:“张灏的军队就是集结在此处,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是老奸巨猾,咱们不得不防!”
众将听罢此话,无不点头应是。因为从汾州出发,无论是绕过汾河进攻代忻二州,或是增援太原,路程都相差不大。
不大一会的功夫,就见那女真悍将又指向另外一个标记点,对着众将说道:“折家军是大宋的将门之一,现在虽然缩在麟州等地,可宋廷若是一纸调令,咱们就要面对宋军的围攻……”
粘罕听了那人的话,微微的笑了笑。随即冲着另外一将吩咐道:“斡里衍,说说你的看法。”
“国相,张灏所部目前驻扎在汾州,若他不动,则没有多大的威胁。至于姚古所部,无论动与不动,意义都不太大。只有这里……”
说着话的功夫,就见娄室指向了堪舆图上另外一个位置。
“种师中乃是西军悍将,如今更是宋军的一面旗帜。所以末将以为,我军应集中兵力,主动出击,拔下这颗钉子!”
完颜娄室不愧是大金的战神,经他这么一说,帐内众将顿时都明白了过来。
可不是么,张灏所部虽然距离太原最近,但那小子年纪尚轻,资质不足,所以对于金军的威胁并不大。
至于姚古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手下败将,还有什么好说的。而麟州的折家军,虽有一定的战力,可相距太远,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使宋廷来了命令,折家军也够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胁。
两军交战,时间就是战机。倘若折家军出麟州而支援河东,那么即使折家军以急行军的速度赶来,或许黄花菜都凉了!
因此,相对说来,只有种家军仅存的硕果,这位被人称为小种经略相公的种师中,才是金人的眼中刺!
娄室的话还没有结束,就见他侃侃而谈道:“传闻姚、种两家不合,因此我军攻打种师中部,定能取得奇效!”
粘罕听了娄室的分析,放声大笑道:“哈哈,斡里衍所言甚是,如今太原已成那秋后的蚂蚱,就看银术可如何表演了……”
帐内众将不太明白粘罕的意思,因为昨日这位大金国相还十分着急的进攻太原,怎么今日就有了这般变化呢?
他们哪里知晓,粘罕从不会在意一城得失,只要银术可能够攻破太原防御较低的西城,那么从现有意义来讲,太原就已经成了金人占有的城池。
所以,在大宋求和的基础上,太原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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